这大户家的狗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吃不胖。
许念到头,也没想出个头绪。
只是见盘子里的饼被老羊倌毫不客气的叼走一个,便把心思放在了碗里的吃食上。
半响过后,老羊倌擦擦嘴,舒坦的往后一靠。
斜眼瞥了眼那边早已完事,但却不见散场反而围成一圈像是在开会的镇上群狗。
压低声线,悄然说道:
“小子,今天教你个乖。”
“你看这狗虽生于富足之家、吃喝不愁,但却毛发杂乱、蓬松似草。”
“看似有几分威风,但眼神里却带着几分死气沉沉、不见灵光。”
“我告诉你,这狗......”
许念听得认真,却见他在这关键时刻卖关子。
没忍住敲敲桌子,略作催促。
“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
饮了口免费送的粗茶,老羊倌慢悠悠开口:
“这狗我打眼一看,就知道它有病!”
“......”
许念颇为无语的看了他一眼,只当今天这顿饭是喂了狗。
正准备结账走人,却被老羊倌拉住,让他别急。
于此同时,一阵阵有节奏的狗叫声隐隐传入耳中。
响起的是汪汪叫,到了他耳中便化作可以理解的言语:
“汪,你们这群没用的狗东西。”
“让你们找个人也找不见,这都几天了,还没消息?”
“汪,头,你怎么不去。”
“前几下雨气味都被冲跑了,我的追风鼻不管用,不然还用的着你们这帮废物。”
“......”
许念听着心下直乐。
只能说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狗。
李桐在柴市里横行霸道,他养的狗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就是听一只狗骂另外的狗为狗东西,也是活见久,差点让他没绷住。
只不过......追风鼻。
暗道一声侥幸,那场大雨来的太过及时。
不然的话,多多少少有点凶险。
“这狗......”
“怕是不能留了!”
本就不喜这狗仗人势的东西。
现在,更是让许念有了不得不送它一程的理由。
莫说它有病,就算快死了,也得亲眼看着它走。
“往后做事,看来得小心点大户家里养的狗。”
“不过我懂兽语,费些心思说不定可以策反一只,打入内部......”
许念摸摸下巴稀疏的胡须,若有所思。
而老羊倌则是看这小子不上套,心里有几分不爽。
要不是他看最近这小子像是开了窍,在武道上居然颇有些天赋。
而且过去这么些年也没少在他家白吃、白拿。
若非如此,才懒得搭理。
便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还没想明白?”
“病由宝起,这癞皮狗肚子里养着块宝贝。”
说罢,老羊倌头一甩,背着手颠颠离去。
留下许念在原地,眼神怪异的上下打量不远处的瘦狗。
“这癞皮狗......”
“肚子里有宝贝?我怎么就这么不信呢。”
但回想着方才老羊倌一脸笃定的模样神情,他又不禁有些动摇。
难道我以前真看走眼了?
这鳏寡孤独的老头子,还真是个高人?
“嘶~”
许念摇了摇头,感觉有些荒谬。
正想追上去,问个清楚,耳边传来一阵狗叫:
“你看什么看?”
“对,就说你呢!”
训话完毕,散去小弟的黄狗正对着许念呲牙咧嘴。
“不跟死狗一般见识。”
许念冷冷瞥它一眼,起身结账。
数出十二枚当一铜钱,拍在桌上。
戴好斗笠,却迎面撞上了一群人。
“呦,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