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次李让阴阳怪气过唐山海,她对这个二姐夫也生了几分厌恶的意思。
“姓唐的就是个傻子,非要逞强冒险。”
“!!”
玉书剥着葡萄,眨了眨眼睛。
也不知郡主上次怎么了,那夜跟着二郡马回来后。
自己还给气哭了,在床上对着墙委屈了一天。
说什么自己被糊弄了,哭的好伤心,像是清白丢了一样,接着就开始说秦淮河的女人都是狐媚子。
她真的很惊讶,郡主竟然开始骂人。
“郡主,那个唐山海就是不知好歹,白辜负郡主对他那么好,让他死在京城算了。”
“玉书!胡说什么呢!”
朱月容显出非常愤怒。
“我就知道郡主口是心非,奴婢不记得郡主会做衣服,还做男人的衣服呢。”
“我给父王做的。”
“王爷可不穿这个。”
“死丫头,多嘴。”
“知道啦,唉,郡主真是……像那些成婚的妇人了,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朱月容手中的动作停下来,也有些出神。
当然是好事,意味着自己已经在学着如何照顾一个人,而不是被人照顾?
她嘴角不自觉地弯起笑意,口中却道:“这有什么好与坏,对我来说不是理所应当之事?”
玉书道:“郡主,以我们燕王府的身份,衣服轻易买到,何须郡主亲自动手。”
朱月容道:“亲手做,岂不是更能体验其中意趣,你不觉得这般更有意趣吗。”
没想到有朝一日,我也愿意为心仪之人学着普通妇人那样子缝缝补补,朱月容心思都在飘忽。
很突然的转变。
却好像顺其自然。
若你此刻在北平,该多好。
看着桌子上的木雕,心中却是微微一动,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在心中荡漾,蔓延。
明明知道,是不值钱的木头。
明明知道,即使是金玉做的饰物,自己也能随意得到。
但当有人将你放在心里,认真送给你时那种感觉……是自己以前不曾体验过的。
…………
唐山海从徐妙锦屋子回来,便思索明天的计划,时间紧迫,耽搁一天,未知风险就多一天。
从朝廷官军和锦衣卫的眼皮子底下出逃,九死一生。
甚至燕王府那边在自己带着朱高炽出逃时,就要提前做好起兵的准备。
第二天,因为听到朱高炽对偷跑计划的疑惑,朱高煦猜想,很可能是这个唐山海能力不怎么样,以至于平日里木讷的大哥都看不上。
朱高燧年纪小,他巴不得有人带自己回北平,哪怕是让他日夜逃命赶路也好。
三个兄弟正坐在屋子思索。
看到自己小姨娘进来。
于是起身道:“小姨娘。”
徐妙锦看了眼三兄弟,昨夜被唐山海胆大包天潜入闺房吓到,说服三兄弟的重任落在她身上。
刚才看到两个哥哥都不在,她才过来找三兄弟。
“高炽,高煦。”
徐妙锦进来后,道:“唐山海的计划,你们可同意。”
朱高炽沉默了一会儿。
见他不答,朱高煦道:“唐山海和我们年纪不相差,我觉得,他的计划太荒唐,不可信。”
朱高燧道:“小姨娘,我听大哥二哥的。”
徐妙锦拿出昨晚唐山海交给自己的信物,道:“这是你父王母妃的东西,对吧。”
三个兄弟点头:“是。”
“那便不会有错,你父王母妃不会看错人,不可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能力不足的人。”
朱高燧道:“小姨娘说的有道理。”
朱高煦道:“这样,俺去好好的问问那个唐山海,试探试探他的本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