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纲固然也是有本事的,上奏十谏,项羽也一一听了,尤其惠民利民的政策,开仓赈济,减免徭役。
也好在这赵构是个守财奴,南下携带了不少财宝,朝中包括内帑,如今还真不拮据。
而且宫中如今宫人寥寥,也花费不了多少银两。
官家紧衣缩食如此,下面最好脸面的士大夫更不敢造次了,一家过的比一家简朴。
若不然,这节骨眼上,谏官可真不是白吃饭的。
“官家,将消息都传到了。近些日子,韩将军就在城中募兵,稍加操练,便往高邮湖安营扎寨。”
见官家又在翻阅书卷,邵成章心中佩服的紧。
官家如今不但事事过问,还有心担忧下属的住所事宜,实在如贤君典范,大宋有中兴之相。
项羽微微颔首,一合书卷问道:“韩世忠家中几口?安排的宅子可算宽敞?”
邵成章回想了下,“应是有一房正妻,一房妾室,另有一女不知其名。安置的是一间三进宅院,另遣了几个本就该出宫的女使去他府上做活。陛下放心,奴婢做事定当周到。”
“嗯,不错。”
项羽盯着桌上舆图,沉吟片刻,又发问道:“如今镇守江宁府为何人?”
邵成章上前答道:“杜充,曾任大名府留守。后金军来袭,他随陛下南下,不乏建树,有拥立之功。”
项羽眉头微皱,“可有真才实学?”
邵成章点头,“素来有名望,敢为将士之先。”
各部留守军并非殿前军辖制,其部人员混杂,战力参差不齐,项羽隐隐有些担忧。
只不过,当下他也再无可用之人。
临时接手的烂摊子,还需要时间打磨。
“将赐予韩世忠的宅院,留下所在之处与朕,你可以先回去歇息了。”
邵成章不解官家的含义,但也不多嘴,立即写在一张便条上,置于桌案一角,而后便就退出房去。
项羽拾起后一观,“东关街芍药巷第一户。”
……
辽朝,南京(燕京)。
挞懒怒气冲冲的走向一处僻静院落。
在扬州折了阵前先锋,真是他从军生涯的一大污点。在此之前,金军从未死过这么高级的将领。
金军回撤,各部将领入京见圣,挞懒刚好撞到银术可部,被银术可拽着脖子,臭骂了好一阵,唾沫飞了他一脸,直到将士们一拥而上才将他们二人分开。
挞懒虽为东路军主将,官阶是比银术可高的,但碍于理亏,又不好发作。
幸好他得了个好差事,还有出气的机会。
“将军,宋主二人,就在此间房内了。”
挞懒冷哼一声,一脚便将门闩踢断,直入囚牢之中。
徽宗,钦宗二人,本来北狩就已是精神涣散,被突如其来的声响,惊得不轻,浑身颤栗,跪伏当场。
挞懒指着徽宗便道:“是你教出的好儿郎,竟敢设计害我帐下大将。如今赵桓在扬州称帝,你二人已被我朝皇帝下令,封昏德公,重昏侯!”
“还想有逃出生天之日,做梦去吧!都滚起来,随本将往上京谢罪!”
说着,便一鞭抽在徽宗身上。
顿时,挞懒火气消散大半。
“哼,捉不到你,本将便打你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