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王爷对药叔道:
“先生,人我可以暂时交给你们看管,但是你们还是要随我走一趟王庭。
后续事情怎么处置让你们朝庭来交涉。”
药叔没有应下,而是看向景奕行。
景奕行想了想道:“竹青,你连夜赶回东京见官家,让朝廷派人来交涉。”
竹青领命走了。
竹青走后,路十三先给林南三人服下全身无力的药,然后再将三人唤醒。
林南醒来后先是迷茫了一会,当他的视线看到景奕行时一惊,脱口而出:“怎么是你?”
“林南,没想到吧?”
林南确实没想到。
林南的视线随后又见到了郑豆豆,心中不是害怕,而是恐惧:“你怎么逃出来的?”
“山谷已被我们端了,巫照、卢甫、赵军、赵力、卢海成他们及一千五百余人一个都没落下。”
“早知道我就不该将两万人都散了。”
听到“两万人时”,忠王爷已明白林南犯的是什么罪了:谋逆。
怪不得中原朝廷追到妙香国也要将人抓获。
忠王爷带着手下出了屋子,他对朝政不感兴趣,才不想知道中原秘事。
事已至此,林南知道在劫难逃,问:
“我现在只想知道你们是怎么攻进山谷的?”
这一次,轮到郑豆豆回答:
“那个山谷背靠的高山有路连通外面,朝廷官兵从高山上攻进的山谷。”
这一次,轮到巫平说不可能了。
“不可能,那个山谷背后的高山根本没有路。”
药叔看了巫平一会儿,缓缓揭开脸上的面具,“巫平,你仔细瞧瞧我是谁?”
郑豆豆是第一次看到药叔的脸,这是一张五官都变了形的丑陋脸,可郑豆豆有的不是嫌弃、而是心疼。
郑豆豆知道药叔的脸变成这样是因为遭受蛊虫折磨所致。
巫平盯着药叔看了好一会儿,惊呼出口:“天赐师兄。”
“是我,没想到吧,我还活着。”
至此,巫平信了郑豆豆的话。
“山谷背后的高山之前设了阵法,是你所布。”
“准确来说是你师父的师祖布的阵法,我只是跟随你师父前去加固和改善了一下那个阵法。”
巫平露出一个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表情:“怪不得,输在你手中我也不冤。”
山叔恨恨道:
“狼心狗肺的东西,亏得公子当年不藏私教授你们,可你明知有人害公子却不出声。”
巫平丧着脸:
“你让我怎么办?害天赐师兄的人是我表兄、是大土司。
这么多年过去,天赐师兄不也同样没能找他报仇吗?”
山叔“呸”了巫平一口:“你以为谁都同你一样是孬种?”
“如果公子真的想杀他,他一千次一万次都死了。
是公子说如果他死了,乌蒙地区只怕会乱。
只是公子没想到他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就算公子没杀他,乌蒙部其他人还是不服他,最终乌蒙地区还是四分五裂。”
巫平被山叔说得哑口无言。
郑豆豆走到药叔身边揪了揪药叔的衣角:“师父,事情都过去了,以后弟子孝敬你。”
药叔心中一暖:“好。”
……
忠王爷想早些将林南这个烫手山芋交出去,因此让景奕行他们带着林南连夜往妙香国的王庭而去。
秀山郡到妙香国的王庭不算太远,只有八百里地,但因忠王爷此次出行只是游玩,因此五日后才到达王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