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发现死者倒地后做了什么?”
“见他没有动静后我先是有点慌,过了一会才想起要看他死没死,于是探了他的呼吸,见他没有呼吸后马上让伙计报了官。”
景奕行脸上看不出什么神色,继续问道:“你认识死者吗?”
“他之前在三花酒楼吃过几次饭食,和他打过招呼,但我不知道他是谁。”
“三花酒楼的大厨和伙计是何来历?”
韩三花一一作答。
景奕行话锋一转:“当日用餐的客人你记得多少?”
“来我们酒楼的客人多是熟客,当日除了三桌客人外,其余的我都识得。”
韩三花将那日到三花酒楼用餐的客人身份说了。
随后,景奕行又问了几个其他问题。
郑豆豆听了心道:这个景大人看着年轻,问起案情来倒也有条不紊,并不比东京府尹审案差。
问完问题后,景奕行对韩三花道:“在案件尚未调查清楚之前,你还需待在大理寺。”
郑豆豆生怕韩三花被关进牢狱,忙道:“大人,韩三花明显与死者被害无关,不如先让她回家去?”
景奕行冷冷地看着郑豆豆,“是你审案还是我审案?”
郑豆豆仍不愿放弃替韩三花争取:“我替她作保。”
“你凭什么作保?就凭你的衙役身份?”
郑豆豆觉得这话有些不中听,但她仍然挂着笑脸。
“我们衙役是不如大人你高贵,但我也是凭自己的本事堂堂正正当的衙役,对得起领的银子。”
景奕行并无看不起衙役之意,只是此时倒不好解释。
景奕行转过头吩咐:“竹青,收拾两间屋子,男女分别安置于内。”
见景奕行如此安排,郑豆豆便不再说什么。
接下来,景奕行逐一问询了三花酒楼的伙计,郑豆豆一直竖着耳朵听。
郑豆豆有一项特长,那就是记忆力超好,几乎能做到耳闻则育、过目不忘。
她在脑中将这些伙计说的话相互印证,并没有听出有哪个伙计的话对不上。
三花酒楼的人都问完后,景奕行问竹青:“验尸结果出来了吗?”
“初步判断是中毒而亡,但具体是何种毒还需进一步检验。”
听说是中毒而亡,郑豆豆便知三花酒楼脱不了干系。
如果想替韩三花洗清罪名,只有找出死者真正的死因。
想到这里,郑豆豆问景奕行:“大人,死者是何身份?”
景奕行看了一眼郑豆豆,还是回答了。
“死者是军器监监事邓天一。”
“大人,刚才那些伙计的话都能互相印证,我看这个案子还得从其他方向入手查。”
听郑豆豆说了这句话后,景奕行又看了郑豆豆一眼。
他刚才也比对了这些伙计的问话记录,的确都能相互印证。只是这个郑豆豆究竟是随便一说还是真的知道?
景奕行想着郑豆豆急于替韩三花开脱,想来他是随便说的吧!
景奕行让郑豆豆加入这个案子只是卖林展一个情面,并不期望郑豆豆能做什么,因此吩咐竹青:
“我们去邓天一家中看看,你去办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