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辛不争不辩,只用眼神恳请聆昊老君说一句公道话,梦卿自有峙神保护,只要能惩罚叶飘飘,也算达到目的。
聆昊老君默默的观察霍辛一阵,忽然说道:“你莫非非要为小梦神,伸张正义不可?”
霍辛虔诚的躬身一礼,久久不起,“还请天尊明鉴!”
聆昊老君高举起黑色的金锏,说道:“很好!我有金锏一柄,可上打昏君,下打奸佞,法理昭明,违者必究。”
聆昊老君威名赫赫,眼中不容鬼魅,秉持三界公正,是天庭人人都不敢触犯的天威。
叶飘飘吓得浑身颤抖,当即一个头接一个的磕下,“求老君饶命,小仙再也不敢了。”
聆昊老君冷笑一声,挥出金锏大喝,“拿去,今日我就收你为关门弟子,将我这双天眼也传承给你,鬼魅魍魉再难逃你法眼,日后,你就接任本尊之位,考察天界百官德行,授予赏罚之责,望你遵守天规法纪,秉公执法。”
聆昊老君突然予职,让众神始料不及,天后娘娘急得大叫:“老君,怎可如此儿戏?”
天帝陛下更加紧张,“自古以来,长幼有序,就算是论功行赏,也该是你大弟子,稽威上神接任。”他的长子,跟着聆昊老君学法数万年,就为了这柄金锏。
稽威上神坐在一旁,泰然自若的看着众人争执,仿佛事不关己。
聆昊老君冷眼瞪来,傲慢的笑道:“难道说,吾连选择弟子接任的权利都无,也要天帝老儿授予吗?”
“非也,只是掌管众神生杀大权的重任,交给一个新人,终究不能服众。”
两人较起劲来,一个吹胡子瞪眼,一个侃侃而谈,都想一争到底。
“能力如何,从来都不是时间问题,恒谨仙君内外兼修,忠肝义胆,人品经得起检验,用不了多久,就能做的比吾更好。”
如此高的评价,令众神刮目相看。
聆昊老君能看透世间万象,因此心累无比,难得看上一位正气凛然的男子,为质朴无华的爱情据理力争,如何不惜才爱才?
更何况,当年小梦神冤案,他没有秉公执法,让她陷入绝境,而今再世为人,仍保有一颗赤子之心,这份善心善行,也该回报福缘。
司禄神君见上位者剑拔弩张,忙站起来打圆场,“聆昊老君,乃是上清境派遣天界的仙尊,拥有上观十万年之能,自然能推选出堪当大任的圣贤。
再有,嫣梦卿在灵界历劫,也是功绩斐然,小小年纪不仅救了容罄上神,还救了梦缘公主。就说现在,也在为罚魔之战,源源不断的奉献力量,自然是功臣良将,是该还她一个公道。”
天帝败下阵来,他的伎俩再一次被看穿,触及到长子气定神闲的眼神,慢慢静下心来。
机缘当前,霍辛当即高悬金锏,不顾叶飘飘祈求的双眼,冷声喝道:“飘叶仙子在大战告急之际,两次击杀罚魔功臣,本应当场诛杀,念你曾为魔界战争效命,即刻消去仙籍,贬去魔界罚魔,永世不得回到天界。”
他说完当即一挥,金锏重重的敲在叶飘飘肩胛骨,一只耳朵齐根割下,左臂脱臼下垂,再无按上可能。
叶飘飘尖叫一声,右手捂住耳朵,倒在玉石阶上不停翻滚,金銮殿染上血腥。
叶飘飘眼看就要被两名天兵拉出天庭,再也顾不上鲜血淋漓的耳朵,抱住天柱高声请求:“天后娘娘,我为罚魔之战也曾立下汗马功劳,恒谨仙君已经罚过小仙,能否保下仙籍,留在天庭继续效命?”
天后娘娘用惯了长袖善舞的叶飘飘,当然舍不得,“自然可以,你们且送她去后殿养伤。”
天后发言扭转事态,霍辛皱起眉头,乘胜追击,“且慢,天后娘娘,执法必严,才能震慑人心。”
叶飘飘看向晟拓阳,无声求救,她的妹妹和父亲都死在魔界,她就算是魂飞魄散也不要回去。
晟拓阳不赞同道:“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若真怨恨,何不了结她?如此,毁她一耳,断她一臂,成了终身残疾,还要罚去魔界,她又能干什么?”
梦缘公主赞道:“夫君说的不错,你这般作为,到底对飘叶仙子,是有情还是无情?”
“对她处罚,是因为触犯天规戒律,而不是私怨!”霍辛冷声纠正,看了眼晟拓阳,双手抱拳,对聆昊老君回禀道:“弟子认为,昔日她重伤嫣梦卿,应取她一耳,一臂作为处罚,消去仙籍,是因为她狡诈谄媚,试图左右上听决议,不适合在天庭效力,罚去魔界,也算不浪费她这一生苦修。”
“罢了罢了!”天后看着她血淋淋的耳朵,也有些后悔,“就罚她去灵界吧!你那儿子也需要娘亲教养。”
霍辛顿觉像吞了一只苍蝇般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