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
砰的一声。
有个皮球一样的东西,从孕妇怀中滚落,重重砸在地上。
“什么玩意?”中年男子皱眉,借着微弱的光线朝那物品看去,顿时面色狂变,惨叫一声后退开去,身体死死靠在墙壁上,恨不得整个人都陷进去才罢休。
两名船员也将注意力集中在了那圆滚滚的物体上,几秒后,两人如同见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发了疯一样爬上铁梯,然后疯狂呕吐。
徐薇笑着抱起那圆滚滚的物体,轻轻抚摸着,“宝宝对不起哦,妈妈摔疼你了。”
淅淅索索
不断有白色蛆虫从那物体上掉落。
“她她疯了!”
“疯子!!”
中年男子萎然坐倒在地,身体剧烈颤抖。
“这个女的,是个疯子!大家一起上!杀,杀了她!”
有人提议,立刻就有人响应。
毕竟没有谁会愿意跟一个抱着腐朽人头当做自己孩子的疯娘们当同伴!
数名男子一拥而上。
徐薇紧紧抱住那颗人头,眼神冷冽的如一座万年冰山,“你们……想杀我的宝宝?”
徐薇动了,一把抓碎某个年轻人的头颅。
面对这群手无寸铁的普通人,用屠杀这个词,似乎都有些轻了。
……
船舱还是那个船舱。
徐薇也还是那个徐薇,可船舱内的景象却完全变了。
四周皆是残肢断臂,她站在血水中,看向那个,也是唯一一个向自己释放出善意的中年妇女,她伸出双臂,将人头递了过去,“你要不要抱抱我的宝宝?他跟他爸爸长的一模一样。”
中年妇女身体颤抖,泪流不止,“别,别杀我。”
事实上。
船舱内,除了徐薇,中年妇女,以及那个根本不存在的孩子,已经没有任何活着的人了。
……
“老大!”大肥的叫声将我从噩梦中唤回。
大肥紧张道:“你咋了,出这么多汗?”
我下意识用手摸了摸额头,好家伙,全是黄豆粒大的汗珠,至于我的衣服,已经完全湿透了。
原来…刚才只是个梦?
我轻呼出一口气。
但再一想,不对。
如果只梦,我为什么能记的那么清楚?
为什么他们之间的对话,举手投足我都历历在目?
还有那颗腐烂的人头,我似乎在哪见过。
我想起来了!
是在国机场,跟徐薇一起离开的那个男人的。
忽然。
我泪流满面。
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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