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谠:局长,无忧道长他们也跟着你一起来调查局吗?是的话,我这边也要一下他们的具体的资料。
李忠谠:方便做工作牌出入调查局用。
程涉川:静虚道长,你好,我是天谨。
程涉川:很抱歉还是打扰到了你,但是我想……
程涉川:我想……我遇到的麻烦,放眼整个玄门,可能只有你才能帮助我……
吃好晚餐不久,静芸便先后收到了李忠谠发来的工作消息与程涉川发来的委托求助。
只是,李忠谠的话有头有尾,而程涉川的话只有头,没有尾。
于是,静芸给李忠谠发完“待会儿沧浪会把整理好的文件发给你”,并与坐在一边摆弄电脑的沧浪交代了一声后,回复了程涉川一句:“可以,你说。”
她要程涉川自己把事情说出来。
只有委托人自己把委托事项说出来,这项委托才算成立。
就像一个人去买东西,最后算账交易,总不能让后头的陌生人来结账。
让陌生人来结账,最后交易出问题了又找谁说呢?
买东西的人?卖东西的人?还是无缘无故给买东西的人付钱的陌生人?
所以,她要程涉川自己把救母的计划说出来,完完全全地说出来。
虽然程涉川的话有头没尾,不过回复速度还是挺快的,静芸看着程涉川的名字变成“对方正在输入中”,然后变回名字,又变成“输入中”。
程涉川:我的母亲……被我爷爷困在了天仙观中不知何处,还在困住我母亲的地方设下了奇门遁甲,我……
程涉川:很羞愧,虽然我在天仙观主修卜术,却依然……无法破解我爷爷所设下的阵法,救不出我的母亲……
程涉川:所以,我想委托你,帮我救出我的母亲!你要多少委托费、什么委托费都可以!只求你能救出我的母亲!
程涉川:她真的……
程涉川:她已经被我爷爷困了十七年了……
程涉川:静虚道长,人生没有多少个十七年,我求求你!我求求你帮我救出我的母亲!
一切都是这样,只要开了头,剩下的就都瞒不住了。
程涉川不想求谁的,他当了二十年的天之骄子,他的骄傲让他无法低头求任何人。
最叛逆的那一年,他还梗着脖子挑衅他的爷爷,说他爷爷能分隔他们母子一年两年,终将无法分隔一辈子,总有一天,他会亲手救出他的母亲。
可后来的十七年,无数次的修炼,无数次的失败,无数次的瓶颈,全都累积起来,一点点磨掉了他的棱角。
现在,他连骄傲都没有了。
不过,他也不觉得丢人。
只要能救出自己的母亲,骄傲算什么,哪怕是要自己的命,他也可以毫不犹豫地给出去!
只要能救出母亲……
只要能让母亲自由……
永远自由……
静芸:可以。
静芸:委托费的事情明日再谈。
静芸:至于委托时间,你定,我去。
看着手机屏幕里的“可以”这两个字,程涉川激动得“噌”地从书桌前站起了身,捧着手机双手也在颤抖,几乎要直接通过钻屏幕去找屏幕那头的静芸了。
但看着窗外的夕阳沉沉,程涉川也知道,最快也不可能是今天了。
没关系……
没关系……
十七年他都等了,只要能救出母亲,再等几晚又算什么!
程涉川努力地让自己保持理智,也努力地让自己拿着手机的双手保持平稳,一个字、一个字地敲着,确保自己没有打错、漏打一个字。
程涉川:不知道静虚道长明早8:00是否有空?
静芸:可以,发个定位过来吧。
看着程涉川瞬间发过来的位置共享与谢谢,静芸关了手机,并不好奇手机那头的程涉川现在是在数第几遍手机账户中的几个数字,只转头看向了坐在下首的朏朏。
“明天去天仙观做委托,你是要做师姐,还是做师兄?”
“那当然是——师姐了!”
朏朏“哼”地扬起了下巴,脑子里全是那些修行者看不起静芸是个坤道的事情。
“我要让他们看看——坤道不是好惹的!他们瞧不起的坤道,是他们永远都无法超越和打败的人!”
“小心他们发现你身份围攻你啊!到时候你可别被打脸哦!”
桃夭的一盆冷水泼下来,却把朏朏心中的愤怒泼得更加高涨了,憋得一张脸通红,刚想和桃夭互怼几句,桃夭却又先他一步开了口。
“不过,你说的话是对的!”
“这个社会早都男女平等了,妇女也能撑起半边天,他们凭什么看不起坤道!”
“霍菲菲!你可千万别收敛!”
“那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