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是有治愈希望的。
只是能熬过的人,比起轻症患者来说要少许多。
毕竟中症患者发作时的痛苦,比轻症患者要强多了。
至于重症患者,大多都因吸食黄金膏把身体掏空了。
到了这个地步,几乎没有人能够熬住戒断的痛苦,所以很多人都不愿意戒断,他们只想要黄金膏。
哪怕吸食黄金膏而死,也不在乎了。
对于这些人而言,死亡和不能吸食黄金膏的痛苦相比,反倒是死亡更好受些。
而且因为吸食黄金膏太多,他们的身体早已是油尽灯枯,本就时日无多。
云茯苓能为这些人做的,也只是尽量减轻他们的痛苦,让他们在剩下的日子里,尽可能的活的轻松一些。
日升月落,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金州城的情况也渐渐好转,重新步入正轨。
这日,云茯苓在平安堂看完最后一个病人,一抬头,便见萧璟翊等在门外。
她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便见萧璟翊冲她笑了笑,示意她只管忙自己的。
云茯苓今日的看诊已经结束,见医馆里也没什么事,与杭三哥说了一声后,便收拾东西离开。
“你今日怎么来了?”云茯苓走到萧璟翊身前问道,“是出什么事了吗?”
“我今日去巡视驻军,回来时正好路过平安堂,便来接你了。”
萧璟翊顿了顿,继续道:“说到事情,我是有点事要和你说,不过不是什么大事。”
这次不等云茯苓询问,他便主动说道:“父皇派人送了信过来,夸你我在金州做的很好,还在信中询问我们何时回京?”
“再过些日子,便是京墨的生辰了,你离京时答应过要陪他过生辰的,他天天掰着手指头盼着我们回去呢!”
“而且京墨生辰后不久,便是新年,父皇盼着一家团圆过年,嘱咐我们别在外滞留,耽误了回京过年!”
金州城中的情况,萧璟翊早已写了折子禀报给景平帝。
景平帝看过之后,自然是震怒加后怕。
金州城中大半的官员,都染上了黄金膏,就连驻军中的几位将领也没有幸免。
若非云茯苓在京中时有所察觉,萧璟翊暗中调查后禀报于他,只怕假以时日,不仅仅是金州,还会有更多的州城,乃至京城的官员沦为黄金膏的奴隶。
这些人受制于黄金膏,一旦发生政变,只怕这天下便要易主了。
那些月族余孽,当真是阴险狠毒。
景平帝每每想起,便后背直冒冷汗。
幸好云茯苓和萧璟翊察觉的早,又顺藤摸瓜查出了背后之人,捣毁了黄金膏的制作窝点。
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如今隐患拔除,景平帝自然是要写信好好褒奖萧璟翊和云茯苓一番。
除了口头上的褒奖,物质上的赏赐自然更不能少。
不过这些便要等萧璟翊和云茯苓回京后再明旨奖赏了。
云茯苓听萧璟翊提起京墨和他的生辰,当即便忍不住有些归心似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