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极其痛楚的事情,他却一点颤抖也无,仿佛那是一把假匕首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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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回来的时候心情极好。
康熙帝与他深谈了一番,他们父子之间的心结也解开不少。
不过,府上的人今日怎么都眼神躲躲闪闪的。
他心中浮现出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花旗!”
他加快脚步,往花旗的屋子走。
越靠近他的屋子,他心中便越恸,仿佛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样,他有些不敢靠近了。
这时候,一个小太监哭着跑了出来,一下子跪在了他跟前,泣不成声。
“太子殿下,殿下,花旗公子他……他……他自尽了!”
轰隆——
胤礽只觉得他的世界天塌地陷。
他快步冲进去,只见花旗一身红色戏服,躺在了他们常一起读书玩闹的榻上。
“花旗,花旗!”
胤礽冲了过去,只见他躺在那里,面上是厚厚的戏妆,仿佛睡着了一般。
心口却插着一把匕首。
他认得那把匕首,那是宫廷之物,还有内务府的印记。
“花旗,花旗——”
那小太监跪在胤礽身后,战战兢兢说道:“今日,宫中来了个行刑公公,他……然后公子就……呜呜呜……”
他是伺候花旗的,知道花旗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胤礽伏在花旗冰冷僵硬的身体上,笑了出来。
原来,今日康熙帝叫他去是为了赐死花旗。
什么天家父子的情分!?
什么一切都是为了他!?
假的。
都是假的!
康熙帝用三十多年给胤礽构筑的那堵墙。
在接连赐死索额图一家之后,已经摇摇欲坠。
此时轰然倒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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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传入四贝勒府中时, 宜修顿了一下。
花旗行的是勾引太子之事,必然是要死的。
她当初让花旗点到为止,他原本可以全身而退的。
没想到花旗却动了心。
情之一字,害人不浅。
“叫人给花旗家中多送些银子。”宜修吩咐道。
说完,便继续低头给腹中的孩子绣衣服了。
弘晖和年世兰打打闹闹跑了进来,看到宜修的一瞬间变得规矩起来。
“额娘,我和世兰是来看妹妹的。”
宜修心中狠狠一颤,然后温柔一笑,“你怎么知道是妹妹?”
弘晖道:“我想要一个和世兰一样可爱的妹妹。”
年世兰在后头跺脚,“弘晖,你当着四福晋的面儿胡说什么呢?”
宜修逗弄他,“是弟弟就不喜欢了?”
弘晖道:“也喜欢,只不过我不能用我的银子给弟弟买好看的衣服。”
宜修笑道:“那你就都给世兰妹妹买。”
年世兰的脸一瞬间变得通红。
“四福晋,您也取笑我!”
说完,她就一溜烟跑了出去。
弘晖一脸茫然地看着宜修,“额娘,世兰她怎么了?”
宜修无奈地看着弘晖,“你个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