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熜真是觉得自己对牛弹琴,我是这个意思吗?
“你是说小兴王不愿意从东华门入宫?”
作为当朝元老,手握重权,如今更是把持朝纲的内阁首辅,杨廷和一言一行都给别人造成了莫大的压力。
“是是的。”传话使者小心回应。
“那就把话放出去,让他等着就是了,虽然是天子密诏,但是想要继承大统,可不能就这样毫无章法的来,要不然我大明朝的脸面往哪儿搁。”杨廷和听完使者所言毫不退让。
等到使者退出去之后,杨廷和抚着胡须,面色坚毅。
“如今局势不稳,天子新丧,一切更要按规矩来,这个关,老夫把定了。”
使者依言回应朱厚熜,永福公主将其斥退,朱厚熜反而很是平和的在教小乙画画。
反正他打定主意绝不妥协,又不是自己愿意当皇帝的,莫名其妙的来了一个使团,一封密诏,然后自己就一路担惊受怕,死里逃生的被人撵到了京师。
若不是屡屡路遇贵人,自己的尸骨现在怕是已经寒了吧。
既然受苦,遭了罪,那这个皇帝他还非当不可了,现在想要给我按个太子的身份,怎么?这是打算再考核我一番,不行就换?
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儿,国不可一日无君,就这么耗着,看谁先着急,别人没有诏书,没有先皇遗旨,他更不用担心了就。
“来,燕大哥,咱们把墨再换一换,加点颜料,画出来才更有味道。”
永福公主真是有些恨铁不成钢,这才几日的功夫,跟着这位燕大哥好的不学,坏的一学一个准。
“哎呀,不行了,这笔也太软了,咱找块柴炭渣也比这玩意儿好用吧。”
“”
兴王和内阁首辅双方因为礼仪接驾的问题,互不退让,就这么僵持了起来。
“太后,太后,不好啦。”
“慌什么慌,有事慢慢说。”宫里的皇太后正慢条斯理的修剪自己的盆栽呢。
宫女喘了口气,一脸焦急的道:
“不是啊,太后,您让奴婢出去打听消息,最好是看看兴王入宫了没,可是现在兴王被杨廷和大人阻在了良乡。”
什么!
皇太后手一抖,一剪子把盆栽叶子都戳破了几片。
“他派人了?”
难道这个杨廷和真的有不轨之心?朱家本就没几个成器的后辈,年长的个个没什么出息,年幼的里面挑来挑去也就朱厚熜最为合适,可不能出什么意外才好。
“那倒没有,就是杨大人要求兴王按照太子的礼仪入宫。”宫女急急忙忙回话。
听到其中缘由,皇太后松了口气,多事之秋,能稳则稳。
“是因为兴王没答应吗?”
“太后英明,兴王不愿接受太子礼仪,现在正和杨大人耗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