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进宫和慕云灏说了好一会儿话才回去。
从摄政王的话语里,慕云灏觉得围场那些黑衣人可能真的不是摄政王派的。
虽然单雅没有和慕云灏说她差点中箭的事情,但是他也从别人口中得知了这件事。
可是毕竟当时除了墨冀在场,没有其他人看见真正的情况。
而墨冀又是单雅的侍夫,说不定这两人和摄政王窜通好了来诓他也说不定。
不过,刚刚和摄政王交谈一番,慕云灏看摄政王言辞恳切,而且那种担忧紧张的表情并不像是装的。
摄政王一介武夫,书都没读过几天,哪里会演戏。
慕云灏:不是摄政王,那会是谁呢?
难道是杨璟佑?
杨璟佑受伤也没有人瞧见,贼喊捉贼也不是没有可能。
那杨璟佑为何又要伤了宇文於?难不成是障眼法,分散他的嫌疑。
慕云灏心下对杨璟佑此行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有了些疑虑,对杨璟佑也多了两分忌惮。
单雅带着小寿他们回了凤府,放心不下霄堔,她去他住所瞧他。
霄堔被打的身体部位是臀部,所以现在只能趴着,不能躺着。
看他这惨兮兮的模样,单雅从心底深处发出一声长叹。
只能说岳父不喜欢女婿是一种天性吧。
“还疼不?”
霄堔有点不知如何开口。
说不疼,他怕单雅一点都不担心他。
说疼,又怕单雅太难过,太担心他。
这种纠结矛盾的小心理正是恋爱时特有的。
所以,最终他选了一个中性词。“还好。”
就如这二字,他期冀单雅对他的关环处于正好的位置,不多不少,不增不减。
少了,他不满足。
多了,他便担心。
李大夫除了开了外敷的药物外,还给了内服的方子,叫人每天煮给霄堔喝。
这不,小丫鬟就把煮好的药端了过来。
“主子,喝药吧。”
霄堔只是淡淡地看了眼药碗,说了声。“先放下吧,我过会儿喝。”
小丫鬟鬟立刻就急了,“主子,这药就得趁热喝,再说你现在趴着自己怎么喝得了?”
霄堔明明给小丫鬟一直在使眼色,可是小丫鬟却不够灵性,还以为霄堔眼睛里进什么东西了呢。
“主子,你眼睛咋了,进虫子了?”
霄堔尴尬地咳了两声,别过脸去不再说话,他想当场去世,这傻孩子怎么半点没有眼力见呢。
小丫鬟也不知道自己那句话让主子不高兴了,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快要哭出来了。
单雅也不是傻子,看得出霄堔的心思。
她拿过小丫鬟手上的药碗,对小丫鬟说。“你先出去吧,这里有我呢。”
小丫鬟虽然不解,也知道自己杵在这里不大合适,福了福身后,乖乖出去了。
单雅舀了一口药递到霄堔嘴边,“来,喝吧。”
霄堔摇摇头,刚才还临危不惧,此刻看着黑褐色的药,眼眸里竟显出了几分恐惧。
“我不想喝,苦。”
一方面是真的不想喝苦的东西,另一方面是有些撒娇的意味。
不吃药病怎么能好呢,这可愁坏了单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