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嬴政的另一个儿子嬴彻同样出自楚王嬴子楚血脉,如果他真有能力从嬴政手中夺取王位,无论是宗族成员还是秦国官员,可能不会有太大反抗。然而,嬴彻从未有过这种念头,反而对这位王兄极为尊敬,这实属罕见。想到自己的处境,红莲心中不禁泛起一丝苦涩,太子与四公子暗中较劲,其他兄弟姐妹各自怀着心事,都不是简单人物。就连九哥看似无欲无求,实际上也有他的抱负,不过那都是为了韩国的利益。唯一真正关心自己的,只有他。
随后,炎妃缓缓走近龙葵面前,带着一丝怜悯打量她,问道:“龙葵姑娘,你能告诉我你是如何来到这里的吗?”听到这个问题,龙葵困惑地摇头:“我也不清楚,我记得曾短暂清醒,发现自己与魔剑在锁妖塔内,后来又陷入沉睡。”
“昨晚,我察觉到与王兄相似的气息,还以为是他来找我,所以醒来。”接着,龙葵抬眼瞥了一眼嬴彻,旋即又迅速低下头,眼眸中流露出失落。“可惜,公子彻并不是我的王兄。”
炎妃听到这话,内心有所触动,明白了龙葵现在的状况。她现在并非鬼魂,而是剑灵!由此推测,昨晚夫君得到的奖励应该是龙阳委托铸剑师打造的那柄魔剑。作为魔剑的剑灵,龙葵自然随之而来,出现在了嬴彻身边。然而,对于龙葵的感受,炎妃心中疑惑重重。
她不明白,为什么龙葵会在嬴彻身上感觉到与她王兄相似的气息。炎妃并不认为嬴彻会成为龙葵的王兄。之前龙葵提到了锁妖塔,还提及蜀山的妖魔曾对她造成伤害,显然她来自一个比她们所处世界更为强大的世界。因此,无论怎样,嬴彻都不可能是龙葵的兄长。
思考片刻后,炎妃转头看向嬴彻,低头对龙葵说:“龙葵姑娘,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误将公子…夫君认作你的王兄吗?”在一旁的月神闻言,眼眸闪烁,炎妃说什么?夫君?夫君?月神眼神凝重,难道她是在称嬴彻为夫君?这意味着嬴彻已经决定迎娶炎妃为正妻?
一时之间,月神心中颇感不快。
尽管她对此并未太过在意,但与焱妃多年的争斗,且每次都败下阵来,月神自然不甘心再次落败。想到这里,月神微抿双唇,内心那份不服输的决心油然而生。无论焱妃是有意或无意,她绝不会轻易认输!
绝不可以!
当然,
虽然心中思绪万千,月神表面却不动声色,只是静静注视着龙葵。
她和焱妃一样,对眼前的情况同样感到好奇。
不止她们,其他女子也对这个问题颇感兴趣。
按常理来说,
:
对于龙葵悲惨的身世,众女的同情
龙葵本不应认错她的兄长,为何之前会误把嬴彻当作兄长?其实不止是众女,连嬴彻自己也对此感到疑惑。龙葵的身世,除了她自己,大概无人比他更清楚。甚至对于龙阳,他知道的信息比龙葵还要多。然而,这正是他困惑的地方。
毕竟,
他此生是秦王嬴子楚与母后的儿子,前世则是生活在平凡世界的普通人。更何况,
在那个前世的世界里,“仙剑”只是一款游戏,或是一部电视剧,与飞蓬根本扯不上关系。那么,龙葵为什么会犯这样的错误?
龙葵小心翼翼地抬眸,发现嬴彻和其他女子都带着好奇的目光注视着她,不由脸颊微红,轻声解释:“公子与王兄的外貌和气质极为相似,见到公子后,我有种亲近感,感觉公子就像王兄,所以才会误会。”
“对不起,葵儿并非故意的。”
看着龙葵小心翼翼的样子,嬴彻微微叹息。
他明白,龙葵可能还没意识到已离开旧世界,但她肯定明白无法立刻回去,心中定然惶恐不安。
略作思索后,
嬴彻上前一步,轻轻整理了一下龙葵柔顺的秀发,温柔道:“小葵,尽管我不是你的王兄,但如果愿意,我可以成为你的哥哥。”
“真的吗?!”
龙葵浑身一震,急忙抬头看向嬴彻,眼中满是惊讶。
嬴彻坚定地点点头,嘴角扬起一抹微笑:“当然是真的,只要你不嫌弃。”
听到这话,龙葵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径直扑进嬴彻的怀抱,双手如同白玉般纯洁,紧紧环住他的腰:“哥哥,葵儿愿意!”
目睹这一幕,
众女互视一眼,看向龙葵的目光变得更加温柔。既然她是嬴彻的妹妹,那她也是她们共同的妹妹。
Chapter 172
韩非正与卫庄在正厅品酒畅谈,一名仆人走进来,躬身禀告:“公子,相国大人来访。”韩非眼神一敛,刚要起身迎接,却见张开地已大步踏入。见韩非与卫庄还在府中对酌,他内心颇为不悦。
然而,权衡之后,张开地并未表露情绪,而是面带平静地看向韩非:“九公子真是好兴致!”韩非尴尬一笑,连忙起身指着不远处的书桌道:“相国大人光临,实乃菲之荣幸,还请落座。”“不必了。”张开地摇头,目光扫过二人,问道:“九公子,明日便是王上所定的最后期限,若老夫未能如期交付军饷,那我们之前的约定,恕老夫无能为力。”
张开地的话语不仅是威胁,更是现实的压力。一旦军饷未能找回,他必会受罚。尽管韩家世代效忠,韩王或许不会严惩,但在姬无夜的影响下,此事绝不会轻易揭过。如此一来,即使是他,这次若再找不到军饷,也将面临严重后果。
如果那样,他的影响力和势力将受到不小冲击,想要扶持韩非为司寇的梦想也将化为泡影。况且,若韩非无能收回军饷,他又何以助其一臂之力?韩非沉默不语。
虽然早知张开地此行目的,但当真话摆在眼前,韩非仍感措手不及。他确实无力找回那些军饷,而且就算求助姬无夜,结果也不会有所改变。因为军饷已被嬴彻取走,他手中没有任何证据,只能默默承受。
这次失败并不致命,韩非明白,作为韩王安之子、韩国九公子,重回朝堂并非难事。至于张开地,尽管此次结怨,韩非并未过于放在心上。至于张开地的结局,他亦不太关心。
他清楚,尽管姬无夜的夜幕是最大威胁,但他们要改革韩国,对抗的不只是姬无夜,还包括众多贵族。相国大人张开地也在其中。最让他懊恼的是被嬴彻陷害。
除非背弃承诺,否则他必须履行约定,随嬴彻去秦国。一旦身处秦国,再想返回韩国,难度无疑会大大增加。
而且他也不认为自己今天能筹集到这笔钱。军饷显然是没指望了,因此无需再开口求助。在得到韩非肯定的答复后,张开地瞬间勃然大怒。
韩非满脸怒容地看着他质问道:“九公子,当初你对我怎么说的?”
“你真的让我太失望了!”“早知如此,当日我就该对你保持怀疑!”韩非哑口无言,但他无可奈何,毕竟他对嬴彻太过依赖。
一旁的卫庄见张开地如此对待他的盟友,心中不悦,目光犀利地瞥了过去,淡淡地说:“相国大人,此事本就该由你负责,九公子答应帮你,无论结果如何,你都应心存感激。如今你反倒是恼羞成怒,责怪起九公子,岂有此理。”
“难道……”
“这就是相国应有的风度吗?”“你……”
张开地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手指愤怒地指向卫庄,内心的怒骂却难以出口。
卫庄冷哼一声:“相国大人,明日就是最后期限了,若是我,绝不会在此暴跳如雷,还是尽快想办法筹措这十万大军的军饷吧。”
“当然了,”他继续说道,“以相国的身份,自然不必畏惧韩王的责罚。但若明 仍无法提供军饷,恐怕韩王对你的信任也将荡然无存。”
听到这些,张开地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目光冰冷地盯着二人,挥袖转身快速离开。
韩非目睹此景,张了张嘴,最终没有挽留,回到软榻上坐下,苦笑着看着卫庄:“卫庄兄,这次你可是把相国大人得罪惨了!”
卫庄神色如常,给自己斟满一杯美酒,平静地说:“这有何不同?只要我们拿不出军饷,得罪张开地是必然的。”
“不过,”他接着道,“你现在该思考的并非得罪了张开地,而是怎样才能不随嬴彻去咸阳。秦王政亲自派人来邀请你,足见对你的重视。”
“一旦踏入秦国,恐怕就回不来了。”韩非闻言,苦笑不已。此刻的他已被嬴彻掌控,赌约已输,还有什么选择?违约之事,他实在做不到。
深思后,韩非轻轻叹息:“卫庄兄,我去咸阳已是定局,无法改变。但请放心,我在韩国的根基深厚,任凭秦王用何种条件 ,我也不会轻易答应。”
他对那个摧毁他的人,恨之入骨,遗憾的是,他并不清楚幕后 的真实身份。墨鸦与白凤竭力追踪刺客,却始终找不到任何线索。此刻的他满心愁绪,只能借酒消愁。此时,
墨鸦缓步入内,恭敬道:“将军,蓑衣客来访。”
姬无夜闻言一怔,立刻起身,目光如炬注视着墨鸦,急切问道:“他已经来了?快请!”墨鸦默然颔首,转身退出大厅。
然而,
姬无夜并未察觉到,墨鸦离去后,嘴角浮现出一丝微妙的笑容。因为墨鸦与白凤已投靠了嬴彻,他们得知翡翠虎与蓑衣客皆为罗网成员,甚至惊鲵已透露了嬴彻的计划给两人知晓。
因此,
他们深知姬无夜的日子屈指可数。
看到姬无夜如此信任蓑衣客,他们心中暗自好笑。不久后,
一个身披黑衣、头戴斗篷的蓑衣客走进大厅,姬无夜微笑以待,手指软榻道:“先生光临,这边请坐。”
“多谢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