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怎么我可没在你身上感受到燕家的血脉气息呢。”女子冷冷道:“燕家可不是三流家族,容不得血脉的混淆。”
“晚辈是被燕家长辈所收养的。”
“既如此,也不算作燕家的人。不过也可以免你冒犯之罪。”女子手一抬,一道灵光朝她冲去,不到半个呼吸,衣着给粉碎得彻底,全身只剩几条破布挂着,狰狞伤口露在外面,北原冰冷刺骨的风直往里面钻。
热闹的酒楼顿时鸦雀无声,食客们面面相觑,都觉这红衣女子太过为难这女童,但大能有大能的脾气,又是燕家的人,也没有人出声指责。
“滚。”红衣女子冷声道。
燕与鹤默默地走出酒楼,才为自己披上衣物。往日清亮的眸子,如今细看去,里有黑浪翻滚,似乎要挣脱出主人的束缚。
“师父,她身上气息挺熟悉的,也应是道子。”燕七道。
“徒儿,你多思了。如今哪位道子会混得连左臂都没了,出门前后哪里不是前呼后应着。”女子毫不在意道:“她既那般无礼地盯着你我,自然要受些教训。没取她性命,也不过是看在收养她的人面上。”
燕七皱起好看的眉毛,总觉得那女童不简单,好像在哪里见过。
回到客栈,把自己埋在被子里,燕与鹤又悲伤又愤怒又无力,极端的情绪如浪潮把她淹没,扯着她不断沉入底中。
贺家回了信,明日就可前去。燕与鹤微微高兴了些,拿出一枚骨精华用上上好玉盒装好,作为对贺家的谢礼,又拿出一华美的檀木盒子,哗啦啦地倒入大量的骨精华,是给父亲的礼物。
这微末的兴奋在第二日下楼看见红衣女子便被打破了,那红衣女子厌恶地扫她一眼,径直走了。
前去贺家,贺家位于城正中,最为繁荣地带。管家抱歉地告诉她,突然有两位贵客来临,家主正在见客,需等待一会。
贺家的风格彼为华丽,厚厚的雪狼地毯,上好的紫金木檀,繁琐美丽的雕纹,其摆设又暗含某种特定的韵味。
在偏厅等了约一个时辰,管家才满脸歉意的引她进入正厅。转过廊柱,见一红衣女子带一小童从正厅出来,眉头皱起,正是先前两人。随意问道:“那两位是谁?”
管家本来对她便有些歉意,又想到她是燕离的女儿,回道:“是燕家的燕红衣大人和燕道子。燕离大人前些日子受了些伤,如今燕家来人将其接回。”
停步道:“原来是燕红衣大人,有她在,我就不会担心父亲的情况了。”她停了停,掏出玉盒,“如此,我也不便再次去打扰贺家主。管家请代我向贺家主致歉,玉盒中的骨精华微表歉意了。”她顿了顿,又掏出一个储物袋,递给管家,里装有数百枚上品灵石,道:“在下身上也无珍贵之物,也只能以黄白之物作为谢礼了。”
管家往里一探,满脸笑容道:“小友不必多礼。我定会告知家主的。小友,还有什么需要传达的么。”
“若父亲问起我如何,你便道我一切皆好。”
“小友放心,我定会如实传达的。”
燕与鹤谢过,便迅速离开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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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栈,仔细想着下一步应到何处去。星宗此时并未开山收徒,若无父亲,自己进不了的。
回燕家?呵,她可没闲心看他人眼色。
去南方吧,绿水千山,鸟语花香之地。
有一宗,名为太和。
太和有一石,名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