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暮无语道:“你不是被劫婚了吗,还没过门,算不得什么夫君吧?”
“诶?”悦漓像发现了什么新鲜事儿,“你这套说辞,倒是与我要那妖精偿命时,他的回答十分相像呀。”
“”朝暮便不说话了,只有悦漓还在愤愤:“那小魔头竟伤我的人,拦我的路还破我的劫,迟早有天我要他一笔一笔偿回来。”
正说着,一道蓝光破门而入,“两位师兄好不热闹,怎不带师弟一起呢?”悦漓对师弟可是从来不客气,一掌拍过他的后脑勺:“可跟你说过莫学这装神弄鬼之道!看你给我排的什么好命数,出嫁赶上这等烂事,怕是我以后都没了好姻缘,也怪不得你要唤我声师兄。”
来的这小生摸着头委屈道:“定是司命那小子没仔细算计,簿天回去便帮师姐教训他,只是这已是天命,你怪不得我,要怪只管去怪那群顽劣小妖。”
“悦漓自然不会放过他们,只是你不跟着师尊修炼,来这儿做什么?”朝暮深知这两位不聊个几天几夜没个完,得赶紧问出正事。
“噢,我差点忘了,天帝要给上次一战论功行赏,恰逢一位仙友历劫归来,便在九重天设宴,师尊隐游多年,这次照旧由我们代为
为出席。”
“仙友?莫不是我?那老头对我这么好?”悦漓正惊奇,那两人便一同说,想也知道不是。簿天接着说:“听闻是德高望重的老神仙了,一直辅佐天帝平定四海,是以天帝不舍放他来虚空,论道行应与天帝无异。”
“啊原来是位老神仙,一大把年纪还要历劫,真是辛苦辛苦,”悦漓平白生出些惋惜,“天帝那老头一向自私,连退休都不让,自己才乐得自在。”
簿天翻开自己的命簿查漏补缺,又说:“师尊有言,今日两位君上私下打斗致使昆吾山脉中段塌陷,速去修复,如若再犯,虚空再无朝暮君与神武君。”悦漓翻了个白眼,然后笑嘻嘻地拍着簿天的肩:“师弟这小本本的作用真是越发强大了啊,真叫悦漓羡慕。”簿天赶紧把名簿收进怀里,又小心翼翼把她的手拿开,“过奖了过奖了,小悦儿这白眼也是越来越标致了。”然后趁悦漓发怒前,随着阵风便飘走了。
悦漓反常的没恼,转身扶起床上的少年,又将他散下来的头发都冠在一处,拢了拢他的衣袍,才说:“我这几日不能时时看顾你,也不便使你久留,只能先将你送下凡去,随行的金丹都是我在老君那儿讨的好药,你若记得便每日服一粒,若不记得也无大碍。我欠你的,有缘再见自会还上,或是此生无缘,我也必保你安泰无虞。”说完衣袖翻飞,再看床上已无那少年的身影。
朝暮问:“你何时曾与老君来往?怕不是又去偷了?”悦漓神秘一笑:“佛曰不可说,不可说。这段时间为给那孩子疗伤我已法力虚微,昆吾山脉一事还劳烦朝暮君上了。”说罢卷起一阵风就把朝暮送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