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章 溃兵站中的人(1 / 2)团长:从禅达开始抗战首页

“集合!集合!兄弟们,我们要有仗打了,上峰派人来带咱们去战场啦。”

阿译兴奋的冲进满是溃兵的收容站,大声的高喊这一“喜讯”。

部分懒散的溃兵们正在门廊下挤出的空间睡觉,院子中间的天井旁,几个瘦弱士兵还在玩一把空膛的汉阳造。

收容站中的颓废世界被新鲜的见闻打破,沉睡的人和玩耍的人都停了下来。

他们明白阿译还不敢假传这种消息——因为如果是假的,他们会把他的头发薅下来去当铺看能不能换钱。

于是,溃兵们迷茫的执行着这道早已陌生的命令,他们更像爬起来然后聚成一团,实际上也确实如此。

先进来的是张小七,他个子不高面相黝黑,却壮实的像个山魈。

拔在那里便与收容站中的溃兵们分出了差别,说起英勇不如说凶悍更合适。

他身上全副武装,带着德式的M35钢盔,腰间挂着一把毛瑟96C,并且有着完整的背具和托式枪套。

为适配他的身材,手里的汤姆逊被锯掉了一部分,背后则是一个标准的行军背包。

湖南人不辣看了看自己手里没子弹的汉阳造,又看到张小七手里的冲锋枪。

羡慕的搓了搓手,刚想要和身旁的溃兵分享一下见闻,被张小七严厉的眼神钉在了原地。

乱哄哄的集合队伍吵闹着,推嚷着,然后在张小七冷冷的目光中归于平静。

比起溃兵们习惯的大声吆喝和斥骂,这种沉默的压迫起了奇效。

短短几分钟,这位未曾谋面的团长镇压了整个收容站,靠着自己孤零零一个手下。

王永初跨过收容站的门槛,他没有像张小七一样全副武装。

除了皮质的腰包,算得上武器的只有一把别再腰间的韦伯利左轮。

溃兵们却感受到其身上难言的压力,远远高于拿着枪的警卫张小七。

比喻虽然奇怪,但这位团长就像一枚时刻准备发射的炮弹,随时能轰碎敌人,也能把自己粉身碎骨的豁出去。

炮弹走到院子中央,看着眼前的数十名溃兵。

这帮子人曾是他手机荧屏中的演员,如今又确确实实会是他现在和以后的袍泽弟兄,微妙的时空错位感让他有些感慨。

王永初一字一句的咆哮,用他的声音宣告自己的到来。

“我姓王,名永初,从大同一路输到这,输的连我家都没啦,然后我来到了禅达,为啥?”

他的眼睛扫过溃兵们,这些人都低下头,不敢与彼此的目光接触。

众人的家乡大多都已沦陷,没有站队的东北佬迷龙还在摇椅上躺着,他的摇椅在听到没家的时候僵滞——他确实没家了。

“因为我不服气!我知道还有很多人像我一样不服气,我想带着这帮子人出了这口气,死都死不在自家人地皮上,我怕死了被人笑话!

——后面军训部的官听见我说这话都笑了,觉得我是个有骨头的楞球,说给我一个团,川军团。”

“我说好,名存实亡的川军团,跟日本人打的同归于尽的川军团,我就要这个团,川军能从家里走出半个中国打仗,各个都是顶天立地的好汉子,我就不信在禅达还能让我不能再拉出一个团的好汉子打日本人!”

跟在王永初身后的孟烦了看到溃军们变得沸腾:

川军团的残兵要麻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阿译激动的紧紧反握住袖口。

这位团长就像个浇铸的钢杵,把他说的话凿在这帮人的心里。

大同人康丫拿胳膊怼了怼身旁的不辣:“听见么,他也是山西人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