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屏风画得就是后院的景致啊。”王管家愣住了,“莫非凶手利用了庭中草木?”
“闻公子果然妙语连珠……但能否直接告诉在下,先父到底为谁所害。”张子山有些忍不下去了,出言提醒道。
“凶手不是重点,重点是凶手到底如何作案的。”
“本案的凶器仍然放在这个房间。”
这句话一抛出,所有人都开始左顾右盼,寻找起来。
闻奇平静地道出真相:“冰盆,就是凶器。”
“你!”张子山目眦欲裂,立刻看向刘厨娘。
刘厨娘面色瞬间变化,刚想从门口逃离,却只见门口的家丁伸手一拦,就把她挡在了房间之内,无论如何走不出去。王管家恶狠狠地伸手一推,刘厨娘就被推到了地上,头发散落,只表情十分凶恶。
“凶手将毒物置于冰盆之中,随着冰块的融化,毒气会融于书房的空气之中。”
“李掌柜与张员外谈论生意,很快离去,赵画师迟来后到,对于书房中的花鸟屏风颇有兴趣,与王管家一样,频繁走动,因此没有吸入多少毒气。”
“但是张员外一个人始终待在密闭的书房,吸入过多毒气,头晕目眩,自然无法从上锁的书房中走脱。”
“最终中毒而死。”
“我只是不明白,你下毒害死张员外只是因为丈夫被其开除?你难道不知道自己会被发现吗?”
闻奇皱着眉,问出了困扰在他心中的问题。
“你们大家公子哥儿哪里懂得我们的难处!”刘厨娘听到他的问题,立刻啐了一口,声音尖锐地叫道,“夫君被辞退了之后就日日酗酒赌博,我们孤儿寡母,哪里还得起那么多债!”
她的表情狰狞,虽然被几个人驾着,但是那架势看起来倒像是真得想要撕破闻奇的脸似的。
“我们张家何曾做出过对不起你的事?”张子山凝视着她的脸,沉声问道。
刘厨娘一愣,不叫嚷着要打人了,身体慢慢放松下来,脸偏向一边,也不回答,只说:“是我对不起张家。”
“带走!”王管家手一挥,几个家丁就架着她去衙门报案了。
闻奇看了看远去的刘厨娘的背影,脸上仍然挂着疑惑,不管他怎么想,这个理由都太牵强了。
“只怕背后还有主使。”
“还有绝世功法……”
“这个谣言传遍整个小镇,真的只是阴谋论吗?”
“多谢。”张子山走了过来,向闻奇一辑,道谢道。
“不必客气。”闻奇还了一礼,问道,“你可知道你爹这副造假古画是从何得来?”
“这……”张子山脸上浮现犹豫之色,挣扎许久,叹了口气道,“罢了,其实先父的这副图是从宋家得来的。”
“宋晓屏?你先前为何不说?”
“这是先父所得,我原先并不知道。家父已经去世,我身为儿子,又怎能干得出给逝者增添恶名的事,他或许有参与宋晓屏的死,但他毕竟是我父亲。”
“身后名最重,闻公子今日帮家父找到了杀人真凶,在下自愿告诉你古画的消息。”
“只是想请闻公子保守秘密。活人就不要再说逝者的不是了。”
闻奇不置可否,心里却响起了一个声音。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