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姜芯蕊的工作堪称是无敌顺滑,做什么事,她只要一想到,事情好像就已经都办好了,剧组工作人员的配合度也非常的高。
就比如,姜芯芯蹲下身子,伏低去观察土地的状况,她脚下穿的是梁洁从老乡那借过来的水鞋,头上佩戴的是女性的遮阳帽,她全身还碰了一些驱蚊驱虫的药水,蚊虫都比前两日要少很多。
在她常呆的那几个地方也让人准备了一些可随时领用的水,好像只要是涉及到专业以外的琐碎小事,有个田螺姑娘在默默给她帮助一般。
姜芯蕊心里暗暗给导演记了一功。
“姜老师,你看这样行吗?”吴牧之跟着姜芯蕊现在正对那亩田地的农民挨家挨户的拜访,手上一笔一笔的记录着不同的信息,至少在吴牧之看来,他不清楚这些东西有什么用。
姜芯蕊顺手接过他手上的本子,他的字很漂亮,整洁、干净但又很利索,和他本人很像,记录的内容也特别的言简意赅,而且要点一个都不漏。
她颇为赞赏的看了他一眼,里面满满都是欣赏。
“我们去下一家吧。”时间很紧,简短的交流之后,她又带着吴牧之往下一户人家走去。
下一户听说是村里寡居的老男人,曾经他也是有老婆的,但那时候他嗜酒,还爱打人,把老婆打跑之后,在村里的名声也臭了,自然也就娶不上媳妇。
吴牧之越过姜芯蕊,将她保护在身后,主动开口道,“大伯,在家吗?方便进来吗?”
“谁啊?”眯着眼,头发凌乱,脚踩着拖鞋就从屋里走出来。
日上杆头,其他几户留守家中的都是女眷,只有他,吴牧之他们过来的时候,他才刚起床,睡眼朦胧,头发岔起,衣服邋邋遢遢的挂在身上。
“大伯,我们是剧组的,想来问问您家田地的情况,看有没有病害,就5分钟,不耽误您时间。”吴牧之嘴边笑着应和道,手却拉着姜芯蕊往他身后躲去。
来人眼睛里透着猥琐,眼睛越过吴牧之色迷迷的盯着姜芯蕊,直到吴牧之眼里隐隐的警告才略微收敛了一点,但对她的殷勤却丝毫没少。
“不耽误,不耽误。”来人扯着自己的衣服,想让它服帖一点,看上去体面一点,但姜芯蕊用余光也能看见他衣服上泛黄的痕迹,和隐隐透出的馊臭味,“你们做,我们可以慢慢聊,我不着急的。”
“来,姑娘你坐。”猥琐的中老男人趁吴牧之疏忽,一把抓过姜芯蕊的手腕,摁着她坐在他的床上。
房间很窘迫,占地最大的就是那张床,从屋里的生活痕迹能看得出来,这个男人应该基本是在床上解决日常生活所需的,姜芯蕊被男人拉着摁在床上时,直接怒斥,“放手!”
恶心,床恶心,房子恶心,人最恶心。
吴牧之一回身,手直接握住男人的手腕,一点点的使劲,男人脸上的神色越来越痛苦,另一只手不断挣扎着要摆脱,吴牧之用另一只手将姜芯蕊扯过来,回过头,低声说,“你出去等我。”
姜芯蕊看了他一眼,低低嘱咐了一句,就快步走出这令人作呕的房子,“别闹大。”
“有数。”手里还紧攥着男人的手腕,他在旁边向鬼一样哀嚎的厉害,这边,吴牧之给了姜芯蕊安抚的笑,待姜芯蕊走出去后,他才放开手,笑容可掬的看着男人,有条不紊的说,“现在我们可以慢慢聊了。”
姜芯蕊皱着眉站在树头下,眼睛一直盯着房门,他怎么在里面待那么久,不会是动手了吧?
不行,不能再等了,他是明星,这点事就不该沾手,她有点懊悔,怎么就同意他过来帮忙了呢。
她快步走上前,双手刚要推开房门,吴牧之已经站在门后拉开房门。
房门从里面打开,姜芯蕊一时不察,整个人没有支撑往里面倒去,两人的距离如此的贴近,四目相对,她眼里的惊慌失措也全都落在了吴牧之眼里,吴牧之扔下手中的记录本,将她整个人搂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