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完全被汗水湿透,瞿义感觉脑袋有些晕,隐隐感觉自己有些脱水的症状。
透过密闭透明的玻璃窗,借助着微弱的月光,瞿义看清了里面的布设。
距离窗口最近的是一张席梦思的大床,上面摆放着一条褶皱杂乱的蓝白条纹被子。
顺着床的前方就是两个高度大差不差,款式不一的长条衣柜,左边是那种左右双开式的衣柜,而右侧的衣柜则是单开式。
床的左右两边都摆放着矮木柜,靠左靠窗的木柜上摆放着一包还未吃完拆开的槟榔。
在槟榔包装袋的旁边就是一副打火机,以及一个长条玻璃杯,里面底部有一些黑色漂浮的物质,看样子这杯子大概率是用来泡茶的。
见这屋子里这番景象,瞿义单手扒了扒身前的纱窗,里面没有上锁,仅仅只是稍一发力,瞿义就将其完全扒开。
小心翼翼地翻入这间陌生卧室,经过初步判断这段时间中是绝对有人的。
瞿义摸了摸矮木柜上的玻璃杯,里面的水还是温的,又摸了摸床上的被子,上面的温度几乎全无。
两点相结合,说明这里的主人离开间隔已经有段时间了,这离开的时间差不多已经有了十来分钟。
检查完这些,瞿义伸手就将矮木柜上的打火机收入睡裤的荷包中。
这倒不是瞿义有什么小偷小摸的习惯,主要还是当前的局面有些混乱,楼底下的情况虽然不是很清楚,但可以确定的是那是一场暴乱,瞿义在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有个生火的工具总比没有强。
这时瞿义已经来到卧室的门口,但愿现在的房主邻居能够认识他这具躯体的原主人。
拧开门把手,木门发出轻微的“嘎吱”摩擦声。
敞开卧室的房门,客厅的灯光顺势照了进来,此时瞿义已经想好了接下来的说辞。
本以为可以口头解决,可直到瞿义的视线投射到客厅沙发上时,他浑身的汗毛猛都已竖立起。
耳边传出“咕噜咕噜”的咀嚼声,距离上一次听到这种声音还是瞿义兼职动物饲养员那会儿。
瞿义是正对着沙发后方的,而在沙发的正前方,一道身穿黑色短袖的男人正爬在地上埋着头像是在吃些什么。
空气中弥漫着些许腥味,这是新鲜血肉的味道。
瞿义轻手轻脚迈了几步,算是看清楚了男人身下还压着什么东西,一缕黑色的长发在那男人后脑旁的地面上呈现出来。
见此,瞿义已经完全确定,眼前沙发前的男人正在吃人。
腿脚慢慢地往后挪去,没敢发出太大的动静,瞿义后退的动作缓慢的像一个偷窃者。
与这种食人的怪物共度一室,瞿义感觉心脏都要蹦出来。
目光死死凝聚在沙发前的男人上,瞿义祈祷对方不会注意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