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母亲告诉了她真相。
虽然她是将门之后,可在世人眼里,秦方秦玉不过是谋逆的罪人,而她只是个卑贱的私生女。
从她记事起,母亲就总在生病,总在忙碌,可家里却穷得揭不开锅,难得吃上一餐饱饭。
父亲没给她和母亲留下财富,只留下两样东西:一只玉蟾,两部功法。
母亲说,那是秦家的传家至宝,因为秦业预感自己可能会出事,便将东西藏在她那里。
从此,她有了志向:成为一名灵武者。
她能考进长霖武院,比其他人更艰难。
修炼资源、请师父的钱,全部都是母亲从嘴里和治病的钱里抠出来的。
为此家里欠了一笔不小的债,而母亲的身体越来越糟,从去年初冬病倒,再没好起来过。
她一边照顾母亲,一边替人做些小工挣钱吃饭,一边习武。
入学考试花光了积蓄,又欠了一笔债。
从前天中午到今天早上,她只吃了三个黑馍馍,喝了几大碗水,只合了两个时辰眼,又困又饿,全靠意志和信念撑着。
她只有一个想法,只要熬过前几天,分到地级班日子就好过了。
但她高估了自己。
幸运的是,关键时刻有人向她伸出了援助之手。
她没有说一个感谢的字眼,因为她觉得那太过苍白。
她将汹涌的感激之情埋在心底,化作动力源泉,希望有一天自己变强大后,再涌泉相报。
郭怀当然不知道她内心的变化。
在他的眼里,秦芳就像一棵倔犟的幼苗,他只是顺手扶了一下而已。
乙队的队长只得了67分。
“为什么会这样?”
“天啦,他的得分为什么那么低?”
一些孩子窃窃私语,再次感到难以置信。
郭怀暗暗摇头,忽然前面的秦芳扭转半个身子,小声问:“哥哥,什么原因呀?”
听到她的称呼,郭怀微微错愕,低声应道:“太花哨。”
秦芳抬头瞧了他一眼,似有所悟。
乙队十人陆续演练,前面三个都不咋地。
第五个出场的一个身材匀称、皮肤白净的小女孩,发挥出奇的好,得到了82分。
众人哗然。
有些人不服,认为她演练得不好看,连贯性不如乙队队长,力量不如谢魁。
郭怀有些无语。
这又不是跳舞!人那么小,没多少功力,不显力量很正常,招式精准才是关键!
林显没有理会大家的闹喳喳,大声喊道:“丙队!”
丙队队长罗展云,浓眉大眼,衣饰华丽,个子不算高,身体不算壮,浑身却散发着一股凛然的气势。
他的起手比前面所有人都好,前面两百三十个动作几乎没什么瑕疵,引起一阵小声议论和喝彩。
但是,后面一百三十个大开大合的,拳、爪、钩、指、身法配合腿法的动作,开始频繁出现失误。
最后,林显给了他80分,也算相当不错。
轮到秦芳上场,郭怀拉了她一下,笑道:“我先来,你仔细看着。”
秦芳见他好看的脸上满是自信,想到他是在帮自己,乖巧地“嗯”了一声。
郭怀走到中央空地,朝林显躬身行礼,用鼻子深吸一口气,肺部顿时充盈,膈肌收缩,意念和内气向小腹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