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珀叹了口气，离开了房间。

然后他上了楼，凭借着偷盗者途径对珍贵事物的感知能力将楼上洗劫了一遍。不过，他还是给莫尔太太留了一点的。

而在卧房里，他打开了梳妆镜的抽屉，随便把里面的东西清了清，就将自己偷走的女人像放在了抽屉正中，又伸出手覆在了上面。随着他的眼睛逐渐变成金色，大理石像也逐渐出现了裂纹，最终碎成了块块。一团浓郁的黑雾向上升起，又缓缓散去。

他合上了抽屉，转身向楼下走去。

他用自己这段时间积攒的少得可怜的力量偷走了这场未能实施的仪式的力量。

嗯，赚了。就是有点臭······

虽然说有点冒险嘛，但莫尔太太也无法得知她是为了偷走力量才这么做的啊，她看到这些石块的时候也只会认为是他弄碎了雕像不是么？至于为什么，呵呵，大概是某位有秘密的人在表达善意吧。

哈珀现在心情不错，于是他又开始回想这整件事情，随后他就发现——理论上他们做这件事是在做好事，但是······这似乎是一件杀人越货的好事呢。

真好玩。

真好玩！

这两个本不该连在一起的词放在一起，真是富含一种喜剧色彩啊！

真棒！

等他下到一楼，莫尔太太已经通好灵了，她见到哈珀，边将手上的两张纸递了过来：“这是魔女途径序列7和序列6的魔药配方。至于序列5——如果你那位朋友到时候还是想晋升的话，就让她来找我。”

哈珀接过了纸：“感谢您的慷慨。”

呵呵，因为序列5开始，就需要仪式辅助才能晋升，而魔女途径的晋升仪式······呵呵，绝对能引起一场灾难，所以你才这么说的吧。

唉，有点可惜，他还是很想看到连扮演“刺客”和“挑唆者”都只对坏人出手的米兰达为了自己的晋升而做出些可怕的事情呢。

这很好玩，不是吗？

不过······还是算了吧，在他还没到达一定的高度前，贸然这样搞可能会伤害到他自己。

真是的，现在这么弱······连喜欢的东西和事情都不能······

唉，尽快变强吧。

“这是你应得的，”莫尔太太笑着说，“你现在要回家吗？”

“不，”哈珀摇了摇头，“我还有事情汇报。”

莫尔太太瞬间严肃了起来：“你说。”

哈珀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总之，我们的邻居欧文太太，似乎是一位非凡者，叫做‘通识者’，当然，这是她自己提到的，而且······她还认为我有一个妹妹。但您知道的，我的家人都在霍西那边的乡下，而其中并没有一个是我妹妹的女孩。”

这很委婉，但很符合鲁恩的习惯。

“你的意思是······她的状态不太好？”莫尔太太问。

“是的，不过不确定是不是要失控了。”哈珀依旧笑着。

莫尔太太点了点头：“你先回去吧。”

哈珀便离开了这里。

一阵冷风吹过，他又咳了几声，忍不住叹了口气。

而莫尔太太则露出了一个凄凉的笑容，似乎在缅怀着什么。

过了一会，她来到了楼上，打算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遗留了不好的东西。

而当她拉开某个抽屉时，她愣住了。

抽屉里是大理石碎块，堆积着，像坟墓一样。

她忍不住抬起头，看向外面寂静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