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红木门将要关上的那一瞬,被一个男人揽住了。
姜云瀚的秘书扶了扶金丝眼镜,眼神中划过一丝鄙夷。
连看都懒得看萧诺兰一眼,只是站到萧诺兰面前。
随后用一种很官方的语气,对萧诺兰说道:
“萧小姐,我不管您是从哪里得到了我们姜总的行程,我们姜总日理万机,没工夫一而再再而三地应付您的无理纠缠。”
“请您认识到自己的身份地位,不要行差踏错,让雨瞳小姐为您平白担心”。
秘书随后掸了掸衣袖,仿佛和萧诺兰说话都会脏了他的衣服一般。
神情极为高傲不屑。萧诺兰是什么玩意,离开了林家,她连和林雨瞳比的资格都没有。
说着就要转过身,带上红木门,回到座位上去。
秦彻已经来消息催萧诺兰了,萧诺兰也不想和这个一看就有毛病的人过多纠缠,扔下一句,“丑人多作怪”,就要离去。
秘书猛地回头,神情难堪。他没想到平日里胆小怯懦的萧诺兰怎么突然转了性子。
不过他知道,萧诺兰要倒霉了。
姜云瀚最爱面子,如今在大庭广众之下萧诺兰呛了他一句,就是不给姜云瀚面子。
果然,包间内,首席之人下场,健步向包间之外走去。
秘书恭恭敬敬地让开道路,姜云瀚一把推开红木门。
推开门的一瞬间,姜云瀚愣怔了一秒。
眼前这个冰肌玉骨,落落大方之人还是她认识的那个皮肤蜡黄,胆小怯懦的萧诺兰吗。
不过姜云瀚还是没有失去理智,向前一步,“你这是在搞什么把戏,欲擒故纵吗?”
“我明确的告诉你,我和你一点都没有可能。”
包间内,一众公子哥已经忍不住想要看戏的欲望,一个个凑到门缝边偷听了。
萧诺兰终于从记忆中得知眼前之人的身份了,正是她那个好妹妹的未婚夫,姜云瀚。
不得不说,姜云瀚的确有令人惊艳的资本。
身形高大,五官俊朗,身价还高。
难怪被连城各大家族视为金龟婿呢。
不过说起令她惊艳的脸,秦彻那张深邃硬朗的脸悄然出现在她心中。
姜云瀚相比之下,只能算是一般。
萧诺兰用看傻子一般的眼神看着姜云瀚。
这种眼神深深刺痛了姜云瀚的骄傲。
他,姜云瀚,天之骄子,连城第一家族的继承人,什么时候被人用这种眼神看过。
正巧此时,有服务生找了过来。
“萧小姐是吧,请您跟我来,秦先生已经久等了。”
萧诺兰不想再跟眼前这个自作多情的男人纠缠下去了,示意服务生在前引路。
姜云瀚在后怒极而笑,他倒要看看,这连城有谁,敢冒着得罪姜林两家的风险,同这萧诺兰交好。
说着就在萧诺兰身后,远远地跟着。
身后那群公子哥看热闹不嫌事大,也远远地跟着。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跟着萧诺兰。
萧诺兰知道,但没管。惹恼了秦彻,倒霉的是姜云瀚这帮人。
东洲秦氏是千年世家,又曾是皇族,不是区区连城姜家所能招惹得起的。
萧诺兰跟着服务生找对了包厢。
而包厢外,隔着十几米远,姜云瀚就被服务生拦了下来。
“先生,眼前是天字号包间所在地,请您出示黑金贵宾卡或者出示邀请信息。”
面对姜云瀚的无形威压,服务生不卑不亢地提醒。
“放肆,这是姜家的继承人”,秘书在旁边呵斥道。
姜云瀚气势微收,对于秘书的表现颇为满意。
想着既然已经搬出了姜家的招牌,眼前的服务生应该乖乖放他进去了。
没想到眼前的服务生依旧不卑不亢,“请您出示黑金贵宾卡或者邀请信息”
服务生看似礼貌的回答实则狠狠抽了姜云瀚一个巴掌。
姜云瀚没想到帝望楼在这连城连姜家的面子也不给。
刚想发作,突然想到母亲曾说过,这帝望楼在帝京也有一家,幕后老板的背景深不可测,就算帝京那些家族,在帝望楼也得守规矩。
曾经有个小家族的族长,眼红帝望楼的生意,凭着家族的威风,想要抢夺帝望楼。后来,帝京就没有这个家族了。
姜云瀚身后已经有人用露出了看戏的神情。
这无疑是把好面子的姜云瀚架在火上烤。
姜云瀚一时之间下不来台。
但母亲的话言犹在耳,这帝望楼的主人不是姜家能招惹得起的。
这是少有的,在连城姜家的名头都不管用的时候。
上一次出现这种情况还是在面对静园主人之时。
姜云瀚神色紧绷,双拳紧握,狠狠平复着内心的屈辱。
狠狠剜了服务生一眼,转头大步流星地离开,连看都不看围观之人的表情。
来的时候有多气势汹汹,离开的时候就有多狼狈。
狗主人都走了,狗还怎么嚣张得起来。
刚才不可一世的秘书此时灰头土脸,跟着姜云瀚落荒而逃。
围观之人也赶忙散去,生怕触了姜大少爷的霉头。
一场闹剧就此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