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老者迷迷糊糊的回应，“不靠谱的，克罗斯身份终将有一天会泄露，作为从犯的我被审判杀死是大概率事件，但如果作为一名杀死魔鬼的英雄，我就能一生无忧。”

“告诉我，你一生学习的咒术储存在什么地方，”克罗斯斟酌后问道。

“没有，”老者摇摇头，语气带着几分自豪，“我的咒术所学后都会及时销毁备份的存档，我不会也不允许自己当做他人的血包，我再也不要被他人控制了。”

被控制的老者如是说道。

“还有一个选择，你可以逃离王宫，找个无人问津的地方安度一生。”

克罗斯的蛊惑换来老者果断的摇头。

“没用的，只要有血肉寄存在王国的巫师团中，逃到那里都会被抓捕，在那里都是牢笼。”

“听从我的命令，逃离王宫。”心烦意乱的克罗斯对老者下达命令。

“不，我……我不要离开，”老者语调沙哑艰难的对抗克罗斯的命令，迷幻粉的作用在老者意志下勉强持平，老者最后沉默以对。

既不反抗命令，也不听从指挥，沉默的像是睡去。

“麻烦了，”克罗斯皱眉，他的本意是袭击老者后夺取老者学习咒术，最后伪造出老者袭击侍卫，逃离王宫的假象。

但如果血肉寄存在王宫巫师团里，恐怕老者出逃几天就会被找到，王宫巫师团里能人千千万，抓捕老者后探查到克罗斯的事情只是时间问题。

粉末迷惑老者的作用也强差人意，老者虽然反应迟钝思绪紊乱，然仍保留足够的个人意识。

“你最想做的是什么，”克罗斯决定顺其自然，老者的意识和迷幻粉的作用叠加下，才能发挥真正的力量。

“复仇，”出乎意料的，老者喉间如野兽般低吼道，“我要朝囚禁我的贵族复仇，我要朝王宫内的巫师团复仇，让他们付出代价。”

“啊？”克罗斯懵了，“那你为什么还要处心积虑的加入王宫巫师团？”

“我想活着，能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老者的话里透露着真情实意。

“很好，”克罗斯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用尽全力去报复吧，那些囚禁你的道貌岸然的贵族，那些为虎作伥的巫师团，那些愚昧无知的平民……撕裂皮肉，沐浴鲜血，拆解他们的骨骼，捣烂他们内脏，焚烧恶心的尸骸……嗯。”

克罗斯越说越兴奋，没发觉原本放血丢失的力量逐渐充盈体内，天蓝色瞳孔一团黑红的气流萦绕旋转不停。

萦绕的黑气立刻就被打断了，身旁鹤小姐好奇的靠近，克罗斯不经意的眸光一瞥，积压在心头烦躁的积雪顷刻间被暖阳消融，无影无踪。

克罗斯输了一口气，平静继续蛊惑老者，“这是一场梦，你要召集自己的所有势力，用尽自己一切力量朝贵族们复仇，对了巫师团在王宫的休息地在哪里。”

“王宫东北角不起眼的小屋，周围没有侍卫巡逻。”

“好，很好，调集力量朝王宫里的贵族和巫师们报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