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渐浓,整座丞相府内华灯初上,忽闻丝竹之音入耳,又见一身材苗条,绰约多姿的妙龄少女莲步轻移走向殿内。
女子大约十五六岁模样,肤如凝脂,眉似柳叶,眸如星月,唇似朱樱,生得好生俏丽。一身浅蓝色齐腰襦裙着身,将那玲珑有致的身段勾勒到了极致。
别说是男子见了这样的美人才会发出惊叹之声,就连女子也忍不住想去多看几眼。可再好看的美人儿,也有人会熟视无睹,视如空气,连头都不舍得抬一下。
皇甫钰轩举起酒杯轻轻抿上一口,微微侧身对着右侧的即墨子寒轻声道:“我说王爷呀,人家柳小姐打扮的这么花枝招展的,不就是为了给你看的嘛,你好歹也抬个头,看人家一眼嘛。”
即墨子寒不语,只是微微抬眼看了一眼那女子,便又低下了头。那女子好似看到了即墨子寒这一眼,嘴脸微微一勾。
待那女子入座,众人一一为其献上贺礼,送上祝福。刚开始只是喝酒助兴,闲聊些家长里短的事儿,只听有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谈到凤家之事时,众人也都你一句我一言地附和道。
“这凤家大小姐和二小姐可是一次都没来为柳小姐庆贺生辰啊,你们说这两位小姐明摆着就是不想来嘛,还非要装什么病。”
“谁说不是呢,这柳小姐的生辰,整个皇城的达官显贵都来了大半,唯独那二位可是连面都不曾露过啊。”
凤锦与凤宝坐在一处,听到众人这些故意嘲讽的话后,恨不得找个地洞赶紧钻进去。
坐在凤家两位小姐对面的是木家的小姐,木心语瞧见凤锦与凤宝那模样,轻轻一笑道:“我听说凤家二小姐昨夜好像是受伤了,她不来为柳小姐庆生也是情有可原的。可那位凤家大小姐……大家也都知道,那人身体可是一向好的很呢,怎么突然就病倒了呢?”
木心语与凤舞自小就不对付,只因两人都对即墨子寒有意,情敌谈情敌,不想互掐都不行啊。
凤锦知道木心语这话是问自己的,可她哪儿知道凤舞今天是什么个情况,本来她对那位位大姐也没什么好感,那人突然病倒了,对她来说倒是件好事。
凤锦淡淡回道:“人吃五谷杂粮长大的嘛,哪有不生病的。”
木心语只是一笑,她可不相信凤舞是因为生病才不来的,要知道有一年冬季,正是即墨子寒的生辰。那天凤舞染上风寒,全身发着高烧,还照样不是来为即墨子寒庆生的嘛。
紧挨着木家小姐坐着的是雒家的诸位小姐,雒家四小姐雒琪瑶突然发笑,话中带刺:“素闻木大小姐与凤大小姐是即墨皇城出了名的冤家,这凤大小姐生病,该不会是被木大小姐气的吧。”
雒琪瑶语毕,众人也都笑了起来,不得不说雒琪瑶这人说话可是从来都不怕得罪人的。而同样挨着雒家人坐着的是百里家,百里香禾轻轻拉了拉雒琪瑶的衣袖,示意她说话注意些,可雒琪瑶却笑着不语。
皇甫钰轩似笑非笑地瞧着即墨子寒道:“王爷,我敢打赌过不了一会儿,这几家又会吵起来的,你说咱们是该看会呢,还是”
“你想看就留下来看吧,本王还有事就不陪你了。”即墨子寒起身,准备离开坐席。
丞相千金柳絮见即墨子寒起身,她也赶紧起身行至即墨子寒跟前,柔声问道:“子寒哥哥,你……你又要提前走吗?”
这几年来,每次即墨子寒都是不等她的生辰宴结束就离开了,可这次她不想让他这么早就离开,今日她正好十五岁了,到了及笄之年。过了今日,她就可以嫁人了,嫁给她心心念念的这个男子,这个她喜欢了数年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