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招损谦受益.....杨辰历来都是个实用主义者。
“吴使,恭喜!两位‘乙等’苗子,真是鸿运当头朝廷之幸,本官敬你一杯.....另外,衙中还有事,就不相继续作陪了.......”
另一边,主桌上的崔明礼一身官服,首先端起酒杯提向吴玄理。
在这打了快两个时辰酱油,他心中早已不耐。
吴玄理也瞧出了这位‘白面’县令的心不在焉。
两相互祝杯酒,礼节成,崔明礼起身便离去。
“杨辰....还有李玄,过来!”
陌生的声音传来,另一边本就没有动筷的弟子们,都是眼神艳羡地望向了被点名的那两位。
起身,杨辰正好与崔明礼打了个对照。
现在尚且白身,碰上父母官,低眉颔首行揖礼,已算是最基本的仪礼。
崔明礼也满不在乎,甚至假笑都没有,只是挥了挥手就抬步。
杨辰也没当回事,随之便走向那都瞩目于他的主桌。
现在,礼仪上稍稍怠慢下县令已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但刚才出声之人,是吴玄理的随从,能上桌又能当‘传声筒’。
自然在军府之中职位也不会低。
那里以后才是他的主场,才最是不可怠慢的。
只是,后边的崔明礼漫不经心地刚走下校台,眉头就忽然猛地一皱。
他突然立定回身,罕见的稍微惊诧了片刻,而后便带着随从急匆匆离去。
.......
校台主桌上。
杨辰自然不可能注意到身后那片刻异常。
他被安排到了吴玄理那位亲随身旁坐下。
而李玄,则是紧挨着他的县尉父亲,坐在斜对面。
双手早已包上了带有金疮药的裹帘。
目光偶尔看向杨辰时,已不复之前那般少年人都有的桀骜与不服输。
甚至还带着些郑重。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接受这巨大的落差感,调整心态。
“这李家虽只是一县之地的小家族,但该有的一些底蕴还是有的,比如这家庭教育......”
连杨辰,现在都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李玄刚十六岁,这辈子至今的心思估计也都在练武之上。
若没有成有见识的家教,想也知道,不太可能会有这等涵养.....
很快,便是酒已过三巡,菜也过了五味。
县令带走了大部分本地官员,在座的现在基本都是军府之人与演武堂主事们。
大家都是兵卫们出身,客套话自然都不是很多。
本地县令走了,全场咖位最大的吴玄理也是不再拘束。
他一边吃一边和亲随们旁若无人的聊着。
只不过,两三次亲自掰扯鸡羊肉等之时。
上好的部位,也是都看似随意的亲自分给了杨辰不少。
引来众人心中不少思量。
被架在“聚光灯”下,杨辰倒也心处泰然。
穿越前,他坐了四年的办公室,专职就是业务接待,老总的御用陪酒,惯会打交道。
与这些军伍爽直之人相处。
万灵秘籍,那自然就少言少语,稳重得体,忠相便可。
与他本色相似。
对面,县尉李建山没有随着崔明礼一同离去。
李玄尚在,他这个父亲也有足够的理由留在这里。
今天这场合,哪怕他身为县尉,地位仅次于县令。
但客套话也是说了一满桌,根本再看不出任何官架子。
“侄小子,李玄小你半岁,将来军府之中与你是为乡人,还要相伴....”
李建山挑准了个时机,敬完在座几位军府。
他端起酒杯,又望向杨辰继续笑道:
“今天本官就僭越一番,自称你叔......来日与李玄共事,若能帮扶半分,沫阳县李家便不胜感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