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得出差，而且去亚非拉是常事，离婚率60%。”

“不过各地炮友遍布，算个福利……”

“你不去亚非拉的话，公司把你放进黑档案，然后HR开始制定赶人方案……”

“营销的话，得经常喝酒，喝得你想修仙去杀了酒神……”

李凡很快就把一个个抱着大好情怀的有为青年们搞得有点失神了。

“凡哥，你怎么懂这么多？”

桂省的那个叫常春宝，在短暂接触之后，早已对李凡膜拜，是第一个喊哥的。

“我到处都有熟人，这些绝对真相。你们可以立即用笔和本子记下来，几年后对照。说错了请你们吃泡馍……”

而鲁省的徐东似乎不太相信：“这太夸张了吧？还有，‘卷’、‘炮友’、‘修仙’是什么意思？”

李凡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说：“我们龙国，最大特色是卷，就是邪恶的恶性竞争。任何好行业，都在两三年内迎来最艰难时刻，我们差不多会赶上。”

他似乎一切把握在手，带着语重心长分析道：“国人太急着赚钱了，本来可以10年赚10亿的话，他们选择1年赚3亿就结束了……”

“炮友，就是可以和你一起深入探讨人生真谛的人……”

“修仙，就是立地飞升，可以砍人砍妖怪……”

“……”

舍友们一片惊叹声：“太牛了，不愧是大城市里的，这知识面……选你当舍长太正确了！”

来自苏省的李辉皱着眉头发愁说：“那以后这么难怎么办啊？”

李凡神秘一笑：“非也，只要格局走在前面，自然是别人吃灰我们吃肉。所以跟着哥混，什么都有！”

常春宝立即加入：“没错，你就是我凡哥了，要带着我啊……”

李凡点点头，这家伙估计还是看过《古惑仔》的，桂省在粤省边上，自带天赋。

闽省来的张嘉林带着点憧憬：“凡哥，这边男生多，有机会交女友么？”

“你这家伙，才十八九，就惦记妹子了？这才对嘛！门路很多。”

“可舍长这么出色，好女生是不是都得喜欢你？”

李凡却调笑道：“你想多了，大学这些女生特别是校花，很幼稚，还入不了哥的眼……”

“厉害……”

辽省的周振天嗓门比较大也豪爽：“凡哥，有门路打工么？我家比较困难。”

“卧槽，有志气啊，包在哥身上，你会比生产队的驴还忙！”

和这些年轻人聊天装装掰，还是有点意思的。

这些未来苦逼的IT男，还是能帮自己的。

自己想懒一点，得有人能用啊。

自己那片荒芜的心灵空间，似乎被年轻人多少润了一点。。

2023年，李凡遭遇了事业和情感的双重打击。

原本估值数亿的公司，因合伙人的合同诈骗一夜之间化为乌有，他不仅一度身陷囹圄，还赔得倾家荡产。

与妻子的矛盾日益加深，最终，无法忍受家中冰冷的氛围，他主动选择了离婚，寻求解脱。

而那该死的股市，更是几乎吞噬了他所有的积蓄。

四十好几的他，突然间一无所有，生活失去了色彩。

心灰意冷的他在苏州河边闲逛时，不慎落水，却意外重生在了1997年高考的第二天。

重生后的他并没有多少兴奋，更多的是对这个世界和人生的怀疑。

就像玩游戏知道会回档一样，没啥兴致。

成为神豪、谈恋爱这些，在他看来都不过是镜花水月，虚幻无常。

他只想重走一遍旧路，赚点小钱，稳稳当当地消磨时光。

至于恋爱，太难了。

想想和自己相处了二十年的妻子，在现实的残酷面前都分道扬镳了，那些高中、大学时谈过的女友，又怎能靠得住？

幼稚、冲动、互相伤害，一幕幕都浮现在眼前。

李凡沉沉睡去，梦中甚至还出现了她的身影。

此时，她应该正在东海上大学吧。算了，还是不要再遇见了。

“凡哥，早上要点名了，快起来吧……”常春宝的声音将李凡从梦中唤醒，天已经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