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进来已经两天了,王一天也终于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原来刀疤爷爷的死是因为这个胖子!
本就重伤虚弱的王成,被抓进来当天便扛不住大型审讯而死。母亲更是心灰意冷咬舌自尽,一切的起因都是这个胖子!
回想起阿爹阿娘就在自己眼前死去,王一天空洞的双目青筋暴起,暗自留下了两行眼泪。
微弱的光映射下,没人发现竟是两行血泪,滴落在手上,滑向了玉扳指,然后不见了。
疯一般的扑向少三斤,却被围栏挡在外面。
牢头看的如此,叹口气:
“也是可怜人,无端受了这样的祸害!”
锁上了牢门离去。
也许是累了,也是是徒劳无力,少年停下了,对面的胖子也转醒过来,感受着身上的剧痛,看了看面如死灰的少年,自嘲的呵呵了两声,又捂住胸口咳了两下。
“小天,你应该恨我,更应该恨王家没想到害你家如此。”
少年并不答话,只是盯着少三斤,片刻的寂静之后,少三斤继续道:
“我少三斤行盗十数年,还是第一次看到我的苦主,原来竟是这样的感觉。”说着想要爬起身,弓着腰就要坐起来,但是剧痛却让胖子从新趴在了地上,口中哼哼了几声。
少三斤自知,交出密卷的时候就是自己的死期,所以纵使威逼利诱与酷刑加身,依然咬死不说,虽然暂时脱身无法,但是也能暂且苟活着,只是两天下来,少三斤已然没有了人形。
牢房里昏暗潮湿,没有火照明,仅有王一天的牢房背面有一片一个拳头大小的洞,用于通风,因而有点点光线得以照射进来。
此刻光线汇聚在王一天和少三斤的牢房中间,斑驳的光线映射下,整个牢房显得更加昏暗。
少三斤黑影中摸索着,脱下鞋子,拿出了一张纸,想要借助昏暗的光线看一看,刚靠近栏杆,王一天猛然冲了上去一把抢过。
少三斤愣了愣,哈哈大笑。并没有应激反应,反而是斜靠在墙面,看着王一天紧紧攥着羊皮卷的手,喃喃道:
“命该如此,早知道会落得这样,何苦去偷这东西,偷了也没啥用,反而连累自己丢命,没了也好!没了也好!”
王一天盯着少三斤,手攥的越发的紧了,沙哑的声音低吼着:
“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无边的恨意与杀气充斥着周身,颤抖的手指似乎要把羊皮纸攥进肉里,手指都掐出血来,血水混合戒指涌出的泪水充斥了整个拳头,一滴一滴滴落在地上,在寂静的牢房里只剩下滴答滴答的声响。
少三斤就这么怔怔的看着魔怔般的少年。
突然少年浑身颤抖起来,手中的羊皮纸突然冒出滚滚黑雾,盘旋在王一天身边,也有阵阵黑雾笼罩了少三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