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秦青伯对于秦沄汐没有与他商议便报官这事有些不虞,毕竟在他们的眼里,“家丑不可外扬”,他希望可以族内解决的事情就不用传到官府去了。却见王旭福如此嚣张,当着他的面便威胁起小汐儿来,他当然是不会迁就他这个臭毛病!
再加上,别人知不知道?知道对少?他不清楚,可是他可是清楚的。
秦沄汐一句“好想在大冬天可以吃到热热的锅子呀!”京城所开的八家锅子店一个冬天便赚翻了。
她顺手给自己的爹爹和舅舅考前送一送吃食,现在,京城的八家锅子店已经变成了八家养生酒楼,烧煮饭菜的方法多样,菜式更是五花八门,令人垂涎三尺。
现在榕城也已经开了两家酒楼了,秦沄汐也已经说了,在榕城和榕城四周所开的酒楼,不论开多少家,都由秦家掌管,秦风宜一家只要三成纯利润便可,家族占七成。
她一句“冬天实在是太少绿色蔬菜了!”京城南郊那上百亩的田地便被高高的围墙围了起来,里面一座座的琉璃蔬菜房,让他震惊到说不出话。
她随口一说的“有机碳”做出来后,坚硬又不脏手,成本低运输方便火力又足,在接下来的冬天,必会大卖!
……
没有人知道她的脑袋瓜里究竟还有多少想法和点子,但是他与自己的儿子已经交待过了:除了家中的老祖宗高氏之外,秦家的另一位“老祖宗”,就是面前这个头缠白布,变成猪头,样子滑稽的小女孩了。
虽然自己都觉得自己势利,可是……基于秦家如今的改变,他不认为自己的势利有错。
“老夫……老夫也是希望她不要做得那么绝而已,那个……那个毕竟是老夫的妹妹,难道他出了事,我这个哥哥就袖手旁观吗?万事留一线,日后也好相见不是?你们不问青红皂白便把她报官收监,是不是做事过于决绝了?”
“何谓‘不分青红皂白’?如今究竟是你们王家不分青红皂白还是我们秦家不分青红皂白?难道汐儿头上的伤口你是瞎了未曾见到?还是她的脸肿成这样子你置若罔闻?”
秦青伯也渐渐生起了火气。
“护短很多时候并不是坏事,可是像你这般不分是非对错,就只会一昧的护短,为你妹妹擦……为她善后,你这根本不是帮她护她,而是害了她!这王氏自嫁到我秦家后,做了多少的错事,我们秦家多少次与你交涉,难道你自己心中就没有一点儿数吗?他天天回娘家去闹你,你就不觉得烦不胜烦,鸡飞狗跳?”
王旭福还想再争辩,可是秦青伯已经见到小汐儿那双眸子已经变得冰冷而不耐烦了。
“好了!”
秦青伯害怕王旭福继续在秦沄汐面前嚷嚷,果断的打断了他说话。
“你为何要跟过来看望小汐儿,难道老夫不清楚吗?你只不过是像以往一般,觉得我们在骗你,又或者想看情况为你那个妹妹脱罪,你要过来亲眼见一见才放心,现在你看也看到了,我们的确没有骗你,也没有冤枉王氏!难道你没有见到稚儿已经疲惫不堪!需要歇息了吗?她连牙齿都被王氏打落了,话都说不清楚,你还想在她这里与她理论,晓以大义不成?还是想趁她说不出话羞辱她?你快先跟老夫回去,一切,都等她大哥从京城回来再说!”
说着便想拉着王旭福往外走了。
谁知道此时大门外又有人进来了。
“此处可是有人报官?”
只见两名捕快装扮的男子跟着门房进来了,宋安立刻上前去说明情况。
捕快很有眼色,自然知道此处是新科进士秦风宜秦大人的家。两个多月前,几位同时考取功名的榕城学子,便是围绕着青花巷大办流水席的。
榕城今年破天荒的竟有那么多学子高中,整个榕城的人们都感到扬眉吐气,那三天的流水席,可谓是万人空巷了,他们这些衙差也结结实实的胡吃海喝了三天。
当见到秦沄汐的样子之后,再结合武云华报官时所说的事,他们的脑海已经脑补出了一个完整版的嫡母虐杀庶孙的戏码。
他们也不敢怠慢,在问明了案情的经过之后也谨慎的查看了秦沄汐手腕上的清淤和后脑勺的伤口,也正正的让王旭福实实在在的见到了她头上的伤口,证明没有骗他。
“这回你可以相信我们没有诓骗你了吧!”
等捕快离开之后,秦青伯便对王旭福说道。
“好了!今日便到此吧,一切都等小汐儿伤情有所好转或者云海回来之后再作定夺。”
秦青伯拉着王旭福离开了恬适居,恬适居终于安静了,秦沄汐也获得了完整的休息时间。
当王旭福回到秦家时,官府的衙役却已经是兵分两路,把王氏带走了,王旭福只得又赶往了府衙。
……
秦沄汐安安稳稳的在恬适居休养了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