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北歌接过苹果,轻轻掰开,然后递过一半给柳月初:“嗯,给”,月初接过后又递过一杯交杯酒,两人相交而喝。
交杯酒也喝了,平安果也吃了,月初去卸妆洗澡换衣服。喜婆见酒也喝了,也要准备洞房了,便把白帕命人拿了过来,北歌见喜婆铺好了床,心中也知道这是做什么,叮嘱喜婆不要留人听墙角,这是新婚洞房的规律,可自己有些个话相对月初说,不想被人听去,只告诉喜婆他行军惯了,不喜被人监视,便让人出去了。
月初回来便看见床已经铺完了,出嫁前喜婆也教了很多东西,没来由的又是一阵紧张。缓缓移步到床前。
楚北歌坐在桌子上,手里握着酒杯,过了一会,缓缓道:“有些事情,我想还是在今天告诉你比较好,安郡王府上,你是王妃,过几日我们便会搬到那里去,那里除了你我,还有一个人,同我一起许久了,只是出身不及你,没有操办,所以连个名分都没有。以后你便是府上的主母,一切都由你说了算,只求你别太难为她”。语气有些淡淡地无奈。楚北歌想了很久,还是没有直接告诉月初自己要纳妾的事情,而是说早就有了妾室,或许,这样能让她好接受一些。
柳月初愣了一会,其实她怎么不会知道,早就听海棠打听说楚北歌心有所属,所以今天的出嫁,才让她格外紧张。深呼一口气,听到他如实相告,心里也算安稳了。果真,世间哪有那么尽如人意的地方。柳月初抬起头,看着有些内疚的楚北歌,这是她第一次正视眼前的男人,他皮肤白皙,倒是不太像个行军打仗的将军,平添了几分书生气,英挺的剑眉下是一双如墨色漆黑的眸子,而此刻,这双眼正在望向自己。“我知道了,我也不太会料理府上的大小事宜,还得多多向她请教”终于,心里的紧张不再,恢复往日的微笑,淡淡地回答。
看着她那有几分苦涩的笑容,北歌心里的愧疚也带了些苦味:“对不起,此生的爱情,我想我是给不了你了,我……”
“没关系,王府上下,给我一安身之所便好”打断楚北歌的话,月初再一次笑着给了他答案。只是她越是笑,他的心,越是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