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闲之的话到了嘴边,却是什么也没有说,胜者王侯败者贼的道理,邵闲之更是心知肚明。转过身,背对着楚北歌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看这样子也不像是再能问出什么的样子,北歌对着那背影说了一句:“鬼面人这些年做了多少龌龊的事情,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不是非要杀你,只不过我想了解一些事情,你若是愿意说一二便在我离开风冈之前来找我”,若是不想说怎么样,北歌没有说,但是两个人也心照不宣。缓缓迈出了牢房的门口,没有再回头。
天亮了,东方的天空洒下来金色的光芒,北歌站在城楼上,看着下面依然在忙活的士兵,脸上的表情也是复杂,有兴奋,有疲惫,也有伤神,北歌伸手叫来了身后的楚离,吩咐说:“楚离,晚上犒赏下大家吧,有酒有肉的,让大家好好歇歇吧,收拾一下尽快出发吧”。出发去哪,自然是不言而喻。
消息自然也很快传回了安王府,月初握着手里的信,手微微的颤抖,眼睛里泛着光,提挂着许久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看月初的表情,海棠也大概能猜到个八九不离十,激动地问:“王妃,是不是王爷打了胜仗?”
月初点点头,放下手中的信说:“不错,王爷打了胜仗,而且损失很少,百姓也免遭其害”,说起百姓,又想起那边的南怀还在安置着百姓的生活问题,又对海棠说:“海棠,你去派人把这消息也给大公子送一份儿,也好让百姓们安心”。
这个秋天的沐阳,有丰收,有喜悦。
大楚的皇宫里,皇上把手里的密函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又端起手中的茶杯,叭的一声,茶杯摔了个粉碎。楚恩泽现在的心情有些烦躁,看着堆积起来的奏折更是心烦,手一挥奏折就哗哗啦啦地散落在了地上。
李公公闻声赶忙进来,看见这满地狼藉的的样子心里一沉,迈步上前小声地问了句:“皇上……这是怎么了?”
“滚,都给我滚”楚恩泽向着李公公的方向丢了一本奏折。
这下李公公倒是也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带着人赶忙退了出去,想了想还是对身边的人说:“哎……咱们是没有办法了,找人吧”。
身旁的小太监还没从刚刚的惊吓中缓过神来,语气里带着哭腔问:“师父,咱们找谁能行啊”。
李公公伸手在小太监头上拍了下,又谨慎地看了看四周才小声说:“笨啊,如今在宫里能在皇上耳边说上去话的除了贵妃娘娘还有谁啊?”皇上行事素来小心,以前还有鬼面人的几个心腹,眼下也都没有了,全都是自己一个人熬着,就风冈的事情,本来就已经好几天没怎么好好歇着了,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发了真么大的火,难道是风冈出了什么事?李公公也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小太监点点头,小跑似的离开了,直奔贵妃娘娘的宫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