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的话,让明月的脸涨了个通红,心想若是楚南怀是那么容易被说动的,自己还需要带着南诏的兵力来这个找月初谈?寻思了一下,还是重复了一下:“王妃三十万兵力不算多,但是对现在的安王府来说也是可以决定成败,王妃不如多考虑考虑”,说完便准备起身告辞。
待人走远了,天边的红霞已经退去了,有些蒙蒙黑意的夜空,如约而至,月初还是坐了一小会儿,看着天边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么。许久才唤了声海棠说:“我们回屋吧”。
海棠一边跟着月初往回走,一边嘟囔说:“都说南诏女子行事开放,今天也算是涨了见识”,脸上带着些许的鄙夷之色,或许像海棠这样自小就接收女人就该三从四德相夫教子的思想来说,月初已经是突破自己的认知了,但是对月初更多的是敬重和羡慕,敬重月初的才能胆识,也羡慕月初和楚北歌之间的感情,现在见识了明月公主,这个敢于大胆对男子表露自己情感的女子,这个敢和自己异国夫君说和离的女人,这个愿意以利益为筹码获取爱情的女人,在海棠的心里,却是和对待月初截然不同的态度。
“敢爱敢恨也是南诏女子的优点啊,什么时候我们大楚的女子也有这样自由选择自己心中所爱的权利,那倒当真是我希望的”月初淡淡地说,眼神也寻味地看了海棠几眼,果不其然地海棠脸上也是一阵绯红,会心一笑便也不再多说。
“可是大公子又不喜欢她,还这样凑上来,难道不是反倒招人嫌弃么?”海棠整理下自己的情绪,又问道。
月初低头想了下该如何像海棠解释,但是好像又没有什么特别贴切的例子,只好说:“或许明月公主的认知里面,早就把自己喜欢的一切都划分到自己所属物里面了,所以不管怎么样都要得到南怀,也可能是她觉得时间久了,自己和大哥朝夕相处之间,总能相处些感情来吧”。
海棠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突然想起什么高兴地说:“就像是小姐和王爷那样么?奴婢记得刚成亲的时候,小姐和姑爷也是冷冰冰的,姑爷不常来,小姐也不去,奴婢心里就期盼着姑爷能常来能常来,着天地去和楚离打探姑爷的行踪,没想到后来小姐和姑爷倒是真的相处的极好……”听着海棠的话,月初好像又想起了那时候的事情,那个小小地醉仙居里,仿佛有两个人说不尽的回忆,似乎在那个小小的空间,月初只是个普通的王妃,北歌也只是个风流的王爷,没有皇上的任务,没有水仙的监视,没有妹儿的煞费苦心,只有两个人,他会写诗,她会弹琴,他会吹箫,她会跳舞……
“对了王妃,有人还说上前不久看见了文妹儿,和一个富商在一起,听说被富商的老婆叫人给打得不像样,富商放弃了万贯家财带着她跑了”月初回过神的时候,海棠还在说着。见月初看着自己,海棠以为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赶忙住了口,低声说了句:“奴婢失言了……”
月初笑笑,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小声嘱咐了一句:“以后若是有她的消息,也告诉我一声,只盼着她能安分些,不好抹了安王府的脸”。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书房前,回头对海棠说:“晚饭照例是给我送来书房吧”。
海棠脸上很是为难地说:“王妃,自从王爷走后您基本天天都是在书房里面呆着,吃饭也没哟好好吃过,否是对付一口”。
“王爷在外面打仗,可能忙的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我得给他确保没有后顾之忧啊”月初挤出一丝微笑看着海棠。
“那吃饭就算了,王妃已经有好几日都是宿在书房了,身体要是熬坏了,王爷在外面又怎么会放心的下您安心打仗呢?”海棠继续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