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心中现在疑问和猜测太多太多，好在看断的样子是要与他分享了。

“你……”楚千枭欲言又止

“我也同样。”断毫不犹豫道

“不是，这，他怎么就这么说出来了。”楚千枭发现自己完全跟不上断的节奏。

“具体发生过什么我之后会讲于你听，我就问你，信不信我？”

“我……我信！”楚千枭道，最大的秘密都是共有的，他还能说啥。

“那好，你跟我来。”断说完进入下水道深处，楚千枭犹豫一下跟了上去。

“把这个果子摘下来，切记在摘的时候把茎对准别处。”断指的是一株植物，附近大概有三四株的样子。植物的根茎呈红色，样子倒不是很怪，长有一颗果实，像含苞待放的花朵，一层一层的。楚千枭照做，在摘下果子后，从根茎中射出少许红色液体，落地后红色液体像是有生命般，上下起伏，像是在呼吸。

“若是刚才你把根茎对准自己，被红色液体触碰到，会被寄生，它会使你逐渐变成怪物。”

“把外层剥掉，最里层是它的种子，可以吃，只是这个世界少有可以直接吃的东西。”

摘了两个，楚千枭一个他一个，种子是黑色的，与其说是种子倒不如说是黑色的肉。

断没有迟疑，把种子塞进嘴里，种子入口后直接化为液体，融入他的头和脊椎中。

楚千枭照做，只是咬了一半，另一半握在手中。

这点小动作断当然是注意到了，他没有拆穿，没必要拆穿。

楚千枭耍了很多小聪明，或许这些能带给他些许安全感，断是为了接近他，可不能把他吓跑了。

至于名字，那只是个代号，楚千枭自称枭明显是在说谎，十分拙劣的谎言。

断微眯双眼，嘴角难以自拔的上扬，他也在试探，既然决定利用楚千枭，那肯定要摸清楚千枭的性格，以及聪明与否。

“呵，有点小聪明，不过仅此而已了，等我彻底恢复，你可以安心去死了。”断觉得自己最近一定是被幸运女神眷顾了，不仅脱离了疯狂，还找到了一个能够抑制疯狂的物品。

不过断还是在心中将发生的事情细细地捋了一遍，以防出现意外。可从复盘一开始，断就眉头紧锁。

“等等，不对！我为什么会轻易定义他只是有些小聪明？”

现在回想起发生的一切，断发现自己完全是跟着楚千枭的节奏走，为什么？是因为楚千枭佯装被吓到，所以自己觉得他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胆小鬼；是自己察觉到他很弱，只是一个刚刚成为低序列的超凡者，以为能够掌控他；是他知无不言的模样，让自己觉得他没什么心机城府；又或者，自己刚刚发现他做的小动作，可他总觉得不对，楚千枭轻易相信了自己救了他，又怎会认为自己会毒害他。

除非故意为之！

“我当时被骗了，被他牵着鼻子走，我才是那个彻头彻尾自以为是的蠢货，他或许醒的比我早，知晓我就是那个怪异生物。”断自嘲地想着，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已然明悟

再次看向楚千枭，断的眼神与先前截然不同，没有了轻视与傲慢，只有对楚千枭的警惕和戒备。

“好久没这般兴奋了。楚千枭，相信我们之后的路，会发生很多令人愉悦的对弈。”…………

高空中，一道不可名状的身影再度显形，祂感受到了，那把从冰墙冲出的剑剑只是化身，权柄的具象化，它也可以是任何事物。

“秩…序，时…空”

还好祂身处高空，若是有人不小心听到这几个词，一瞬间大量知识会灌入他的脑内，好的结果是变成疯子，坏结果是直接脑死亡，身体变成不可名状的怪物。

剑的最终落点是刚刚那座城市。

“是那个人吗……”

不可名状的身影只是短暂停留，身影便消失，祂离开了。

祂没有去找楚千枭，没有必要，倘若楚千枭能活下来，祂与他以后终会见面，当时候祂也就清楚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