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进来的路上,伯岩提起“天外来客”的说法时,对“我从何而来,要往何处去”全无概念的高峰,就已经在思考自己也是“天外来客”的可能性。
在心底琢磨的念头,被这么直接了当的提到面上,让他不知该作何回答,林冬以为他只是被他的直接吓到了,笑了笑,先示意开始布菜。
每张小桌后都站着一位侍女,此时上前来,给众人满上美酒,每张小桌都上了6样凉菜。
林冬举杯示意,高峰学着众人共同饮下一杯,身后的侍女继续添酒,“且看看他怎么说。”
话题继续进行,林冬很是直白,似乎因为什么原因,他极其笃定高峰也是天外来客:“每隔一些年,就会有一批灵魂,从那个世界降临而来,降临是这个世界的土著的说法。”
“而我,就是一个降临者。”这句话一出,高峰三人人又是一惊,而殿内其他人依然淡定。
“那是三百多年前了,我降临在一个奴隶小孩身体里,4岁的他因为发烧得不到医治而在生死边缘挣扎。”林冬讲起他的故事,陷入在回忆之中。
“那个瘦成皮包骨头的奴隶,有个名字,发音“冬”至于具体是哪个字,奴隶是没有文字的,他的父亲早已倒在矿洞里。”
“之后他和母亲相依为命,7岁那年,他降临者的特质被圣殿的人无意中发现。”
林冬顿了顿:“带走她的孩子,就是夺去那个女人的一切,是要她的命,出生就是奴隶的她,并不懂得孩子成为圣殿的一员意味着什么,所以她拼命反抗,想要保住自己的孩子。”
整个大殿内沉默了数秒钟,他继续讲了下去:“所以那个在圣殿中只是下等仆役的男人,抽刀便捅进了她的肚子,还搅了两下,然后擦了擦刀就拎着依然瘦小的冬去了圣殿,就像是拍死了一只苍蝇。”
林冬描述中惨烈的画面和他平静的语气,让高峰三人感觉到不寒而栗。
“然后就是例行的魂禁了,一种可以让降临者变成乖宝宝的仪式,之后我们会绝对服从主人命令,因为我们的灵魂,和原本身体残余的灵魂,还没有完全融合,而魂禁对这个世界的土著是无效的。”
“被种下魂禁的我,在圣殿里调养了两年,身体恢复后表现出优秀的资质,9岁那年,正式被地位崇高的东殿主姚朗收为弟子。”
“我在那里生活了三十二年,直到我的实力已经超越东殿里大部分的弟子,而魂禁成为我更进一步的局限。”
“师父付出不小的代价,打开了我的魂禁,他想培养我做下一任东殿主。”林冬一直平静冷漠的语气里,终于出现了明显的嘲讽情绪。
“他觉得没有人可以拒绝这个诱惑,可他不知道的是,魂禁压制下,我和冬的残魂融合地异常顺利,而怒火和仇恨不仅没有消失,还每分每秒都在越烧越旺。”
“如同被猪羊般对待的经历,死去的哥哥姐姐,被随意处死的其他同伴,那捅进肚子的一刀,让我无比痛恨那个地方。”
“所以我叛逃出圣殿,在这锦原城落脚,一点点培植自己的势力,成为一方高手,努力弄清降临的真相。”
说着,他指了指大殿里其他人:“这些都是这些年我找到的其他降临者,我们发誓要努力尝试找到规律,弄清楚两个世界的秘密。”
他描述中关于降临的内容,让高峰的记忆碎片漩涡疯狂颤动,十几个记忆碎片亮起,大多数都是在看某种叫做“电视剧”的画面,还有几个是相关的对话,其中并没有“降临”,而是高频的出现“穿越”这个词。
高峰开口说道:“不知道为什么,回想起来的一些记忆里,有很多关于这种情况的文艺作品,就是戏剧、话本那种,他们把这种情况叫做“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