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模一样的，怎么找？”陆清崖拿起一个珠子看了看，晶莹剔透。

“城主说了，用灵识探查是犯规，东西就不给了。”谢安咽下一口唾沫，他还真的没有底气全身而退。然而城主的吩咐重逾性命，他又加了一句，“只有一次机会。”

“这个夙姝……性子还是这么讨厌……”陆清崖甩开扇子，扇了扇。

“不准说我城主……”谢安握起兵器，弓着身子，眼神凌厉。

旭尧打量他一眼，“这些珠子，都不是。”

谢安皱了皱眉头，打量旭尧的神情，似乎十分笃定，他疑惑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城主曾经说，南海鲛珠与夜明珠长得很像，但其上有结界，若非灵识探查，根本不能确定是否有灵识在其中。她在每颗珠子上都设了结界，和南海鲛珠一模一样。

“我们如果分不清，你也会分不清……”旭尧道，“这些夜明珠上一点儿记号都没有。说明不在其中，我看你自来一直弯着腰，是路上没吃东西，饿了吧……”

他的视线落在谢安的肚子上。

谢安一愣，手掌下意识护住肚子。

陆清崖一愣，瞬间明白过来，惊讶道，“真是疯了！”

那真正的南海鲛珠，就在谢安的肚子里！

“白沙城主说，你此前杀鱼一万零三十六条……”旭尧拿着信，看着床上虚弱的谢安，他的腹部伤口太深，又这么多天塞着异物没有处理，即便是灵石灵药，也很难快速恢复。

“对。”谢安神智还算清醒，说道。

“她让你去小风观的洞穴中，面壁十年，洗刷罪孽。”杀鱼者众，等同杀人。他的一身本事，就是杀戮带来的，若不偿还因果，破境之时就是灰飞烟灭之时。

“不行，我要回去！”谢安挣扎道。

“这是城主令。”旭尧一句话，让谢安倒在床上，闭上眼睛，“可是白沙城……”

“万事皆有因果，白沙城经此一战，就能重新开始。你在小风观十年，也能重新开始。”

三日后，魏燕两国，二十万精锐共同夹击自由城。

自由城中百姓，三百余人，借助守城攻防暗器，及自身武艺，斩杀燕军三万，魏军一万。僵持一月，因城中有医道圣手，竟无一人殒命。

两军无奈，只能各自退兵。

此后自由城中，白幡游街，缟素三日。

天降甘霖，河中莲花盛开，如同将白沙城经年罪孽洗涤一清。

此后自由城，赏善罚恶。颁城主令，城中只收留两种人，身负冤屈的罪人，洗心革面的恶人。

柳如月将密信放到烛火上，“没想到，我们之中最先自由的，竟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