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走了多久,这次回家的路上我走走停停,浑浑噩噩的往家走,说是害怕在有日本兵的出现,其实是不想接受现实,不想看到自己生活的村庄,在这一天一夜的恶变,没有勇气去接受,更没有办法改变,浑浑噩噩的往回走,走到离村子不远的地方,我便闻到了一股强烈的烧焦味,是那种闻了就不想再闻了的味道,有燃烧木屑的味道,有燃烧尸体的味道,空气中弥漫着各种的味道,我骨着勇气走进了村庄。
惨!惨!惨!乱世当道,不佑大地,十室九破,人畜介无,一街血染,孤魂无处,只留的树上乌鸦哀叫怜怜,地上一人苦悲鸣鸣。
我找到了父亲与爱人的尸体,看着他们身上那黑色的的印记,无奈只能把他们背到了西山,因为那里有我母亲休息的地方,我把他们合葬了,我的爱人也让她这这里安息了,剩下的人呢我就地掩埋了,在这个十室九空的房子了里我找了一些可以用的东西,吃的我没有找到,我拿着我认为有用的东西离开了村庄,我去哪里,我能去哪里,那天慌里慌张的杀死了一个日本兵,我走到哪里都会给生命危险,也会给别人带来危险,想了想我又回到了山上的那个地窖里,想着就在这山上混日子吧,靠着山神的赐予勉强的度日子吧,
在这山上呆了几日,也许是太过悲伤,也许是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不知所以,我竟然忘了我的岳丈人,他把好好的一个人托付给我,我却没能守住,想想要把我爱人去世得事情告诉我的岳丈,让他知道他女儿的归处,我把那两把长枪埋在了一个大白桦树下,带着腰间的尖刀便起身奔了我岳父家里,在去的路上我也在想,或许他老人家早就知道了,或许他以为我也死在了那场变故中了。
在东北那个时候可谓是地广人稀,村与村相隔甚远,我顺着山路下来,心想着别走大路了,小路人少,树木也多真就是碰见什么了我也好跑,心里打定主意,便顺着小路走,真是怕啥来啥,我正谨慎的往前走呢,就听见离我前面不远的地方有人说话,大哥,这咱们出来走这么一招,回去连个毛都抓不到,咱到时候怎么交差呀,谁说不是呢,这可恨的日本人,把这方圆几十里的人家都霍霍的够呛,然后让咱们爷们出来抓人,哪抓去呀,不用管,最好一人没有,咱们放几声枪就说抓着了,但是那小子一留神没看住跑了然后让咱们失手打死了,我听见这话心里咯噔一下,心说坏了听这话茬像是碰见伪军了,这伙伪军呢是给日本人抓壮丁的,原本是走大路的,想着大路有什么呀,毛都没有,走小路要是能碰见的野鸡山猫的正好能打了改善一下伙食,这可倒好,把我给堵着了,吓的我呀,赶忙找了个大树后面藏起来了,可还是被眼尖的人看见了,谁,谁在那呢出来,不然老子可开枪了,我当时说害怕吧,有点,但是没哆嗦,先把腰里的这把尖刀处理了,我躲得这树后面,有一大枯树洞,我把刀顺手就扔进去了,回头,老总,别开枪,我出来了说着举着双手奔这树后面露头出来了,哎呦我去,大哥来了个送上门儿的,老总老总您开恩放了我吧,放了你,我吃啥去呀,老子我跟这转悠了四五天了这十里八村的我都转悠变了,没一合适的,不是送银子买命,就是他大爷是谁谁的,老子正愁没人交差呢,今儿我算你倒霉,碰见我这个阎王爷了,说完上来两人就给我按住了,这回想跑都难了,两个人一边一个把我就架起来了,大哥大哥,您看看我这身板,张了一身的骷髅样,您行行好把我放了吧,我求求您了,您过来您瞧瞧我,我认识您呀大哥,为首的这位嗯,认识我,哎真是,我瞅瞅,说话到了我跟前仔细的端详我,大哥,你看看我,我是那前面庄子上的那个肺痨鬼,(肺结核一种结核病)您要不信呀您摸摸我胸前,您就知道了,为首的这位伪军心里只返叽咕心说,谁呀,还让我摸胸口,想了想摸摸看,这伸手一摸摸出一个金镶玉来,这枚金镶玉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说带身上可以保命用,也许是应了我母亲的话了,为首的这位伪军,手里握着金镶玉,紧跟着用这握着金镶玉的手捂着鼻子一脸嫌弃的说,哎呦,是,你个肺痨鬼,真他娘的晦气,滚,滚,滚,旁边架着我肩膀的这两位赶忙把我松开,呸呸呸,此时我有故意的重重咳了几声,然后装作有痰的样子要吐的样子,旁边的人赶忙离得我远远地,走走走,哎呀,真晦气,滚滚滚,说着连踢带打的把我推了出来,然后那群狗腿子风一样的跑了,生怕跑的慢被传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