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章(1 / 1)我这一辈子之老兵的回忆首页

那是一个动荡的年代,在我的记忆里有着清军的苛捐杂税,有着山匪的横行,有着沙俄的袭扰,有着日本人的三光政策,有着一个不知所以的满洲国。我就生活在这个年代,生长在这个不稳定的年代里,,可我却很爱这个地方,因为这是生我养我的家园,在我生活的地方,有着万里长青的松树林,有着四季分明的大森林。在森林里无数的奇花异果,而这些的奇花异果养育着万物生灵,在山林里有着时而狭隘,时而宽阔,时而窜急,时而平缓的河流,在河流中里有着流不尽的人生百态,也洗刷出了大自然馈赠的天然宝石也留下的积攒万年百矿石。这里有着一望无际的土地,,在春天里人们在这黝黑的土地上播种,,在夏季里人们的播种为大地穿山上绿油油的外衣,而在秋收之时这片土地又换装成黄金般圣衣,在冬季的到来又为这片黑土地盖上厚厚的白衣,这里就是我眼中的祖国,这里就是我眼中的东北,我就生活在这片土地上。

我是满族人,在关外的满族人至少在那个年代里,还是可以的,我自小跟着父亲,学着父亲的样子骑着马,带着不透气的狗皮帽子,穿着貂皮做的皮大衣,羊皮的裤子里面还得裹上一层棉衣,在冬天山林中穿梭,搭弓射杀野鸡,野狍子,等一些食草的野物,记得惹怒过一头野猪,让野猪把我追到了树上,我在树上待了一夜,后被我父亲用土猎枪和鞭炮,吓跑了野猪,这才把我救了下来。在山中采食山中的猴头菇(这是一种菌类,不是猴子的头),蘑菇,蕨菜,黄花菜等等一些可以吃的野菜。也抬过棒槌(人参),在我印象里不大,小的很,但却,换了些银子,换了些家用的东西。家里又在本村找了一个教书匠和一个武把式,教我一些个拳法,教我一些个之乎者也。总之吧,在关外的生活比不了关内的那些族人能够享乐,在关外的我们是春天的来临我们忙着播种,夏天闻着花香在森林里寻觅着山货,秋天收获我们的播种,冬天我们寻觅大自然的万物。一年,一年的走,一天,一天的过,慢慢的,我在这里长大,在成长中,了解我身边的每一份土地,眼中看尽了周围的花花绿绿。在年份中感受成长的朝朝暮暮。

那一年,我不记得是哪一年了,有一个说媒的媒婆来到了我家,与我父亲商量,说在几十里之外有一家人有个闺女模样也不懒,是关内人,要找婆家,想找个当地的生儿育女,这样一来这家人也算是在这片土地上扎根了,我父亲同意了,便约定了日期,那媒婆高兴的拿了些定金便走了,在结婚的前几日我父亲去了一趟女方的家里说是认门,认亲,送彩礼,而我自始自终都没有见过那个,媒婆嘴里所说的模样张的还不赖的女人,结婚的那一日到来了,那一日的事情我记得很清楚,那个女人的模样我永远也不会忘记因为那是我的爱人,那一日天还没亮,不是蒙蒙亮的时候,我的胸前戴着大红花,头上戴着汉奸帽,不,是礼帽,是后来才叫的汉奸帽。穿着大红的衣服,我的脸上还铺了粉而在我的骑着的大马后面还跟着一匹无人骑乘大马,在大马的后面有我的亲属赶着马车,马车上装着我父亲种的两捆旱烟和两桶白酒,白酒和旱烟中间夹着用红纸包裹着的两根大葱,还有一块六斤左右带着皮和肉,还带着肋条的五花大猪肉。我在头里走,他们在后面跟着,不知走了多久,天亮了,我也来到了那个村庄,在媒婆的接引下来到了那个女人的家里,他的家里没有外人只有,他的父亲和母亲,在我的第一眼印象里她的父亲是个大高个,母亲很慈祥个子吗,不高,也不矮的样子,在媒婆的主持下,我改口叫了爸,妈,然后我把我的爱人抱出来他的家门,在抱着他的那一刻我隔着她的盖头,我感觉到了她的抽涕,此时的我虽然抱着她,但她的盖头恍惚的在遮盖住我的眼睛,而我依然没有见过这个长得不赖的女人,只是感觉她的身体很软,很轻。我把她放到了马背上,然后我也翻身上了头马,此时我爱人骑着的大马的后面,我亲属的马车上也换了女方的嫁妆,至于是什么我不知道了,因为他的嫁妆被红红的布,包裹住了,再回来的路上我们没有声音,我记得好像只有路边树上喜鹊的叫声,路边树下的虫声,有着马蹄印踏土的赶路声,还有我身后,坐在马背上的,那女人身上环佩叮当的声音。

来到了家里,在鞭炮声中我抱着爱人跨过了火盆并把她送进了我父亲为我布置的新房中,我便回身走出了房间,与亲朋好友催杯换盏了起来,而时的我接着酒劲对着这些亲朋好友说了一句很卡脸的话,就是我是个嘴笨的人,不会说什么在这个动荡的社会中,我会用我的生命去爱她,去保护她,不会让他受委屈,不会让他受欺负,说完这些,我便把碗中的酒饮尽了肚子里,在就不记得了,我醉了,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第二天,当我从醉梦中迷糊的醒来,只看见一个美丽的女人慢慢的坐在我的身边轻声的说了一句你醒了呀。紧跟我便听见一声巨响,家里的院门被人用外力撞开了,我本能的反应站起身来,凑到窗前,透着窗户向院门看去,又对着自己的爱人说道没事,可能是野兽饿了闯了进来,你莫怕,莫怕,,(在那时的东北,房屋内火炕都有一扇窗户,这是因为村庄建设的距离森林很近,怕哪个饿急了的生灵比如黑瞎子,山狼,等,一些凶猛的动物突然下山闯进屋内,那么这扇窗户就是保命的窗户了,可以迅速的翻窗逃跑,这也是我本能的反应为什么会跑到火炕的窗户旁边看的原因)可这一次的突然进入我没有跑,我心中的恐惧和害怕让我做了一个人生中最后悔的决定,我透过窗户向外看去看到的不是野兽,而是两个日本兵,我心说不好,日本的关东军早几年便占领了这里,可能是昨天的喜庆的鞭炮惊动了这些禽兽不如的家伙,他们以为这里有枪声,有抗日的武装力量,寻着声音来到了这里,这些日本的关东军,在中国的这片土地上可谓是臭名昭著,就在前几天前刚刚屠杀了远在百里之外的村庄。他们的到来,也会把厄运带到了这个村庄,此时的我很慌张,害怕的跳下了火炕,脚下蹋拉着布鞋,手里拉着我爱人的手,慌忙的拉开了房门的门栓,打开了房门,双手高举着跪在了屋内的门槛上,这两个日本兵看着我和我的爱人,嘴里不知道说着什么,便使用枪上的刺刀顶着我与爱人走出了那个刚刚被他们用力破坏的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