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用蛋糕蘸着番茄酱吃。】森暮放下刀叉,终于忍不住如此说。
与你何干?我就这么吃怎么你了?她也就想这么说。
【无关。】
好吧,读心术,两千年前的顶级术式,失传了两千年。
自己拿什么博弈呢,自己成透明人了。
【我收下你这个徒弟了。】
【原因呢。】
【没有。】
......
后来英吉兰尔发现森暮说谎的时候与不说谎的时候没有什么差别,自己始终被欺骗着,直到自己被卷入不可逆的命运泥沼中的一刻。
【真的无法改变吗?】
【你觉得我在骗你吗?】
有什么是不能改变的呢?只是代价重于挽回之后罢了。
那代价沉重得令人后悔罢了。
而时间,总是,会为后世给出一个答案。
总是要有人迈出这一步的,无论命运是否本就是注定的。
此刻,比起寻常所谓自己做出的选择,英吉兰尔似乎更有得选些,以至于所谓悲伤,是不知为何悲伤。
这片大陆上有很多长寿种族,存在的时间足够久,或许便不必拘泥自我于循环之囚笼了,比起人类中的大多数,或许更能想通一些事情罢。
森暮用萤灯照亮古老的羊皮卷,即使这不是羊皮。预言这种东西,为什么要存在呢?既已是注定的,为何还要让人观测到其存在并知晓呢。是将弱小生命在苦痛中挣扎当做一种艺术,一种乐趣?
森暮不明白神明是如何想的,就像是神明也不明白她是怎么想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