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9章 初步动作(1 / 2)她!传说中的谢南溪!首页

可以说,三千年常家诅咒一事中,除了无缘无故死去的,最无辜的人便是和常家有着一丁点血脉联系的人了。

违天常理,天道降罚,但凡和常家有点血脉上的联系的,都被打上了天命诅咒,命运多舛且大多短命。

原以为这些人早就因为短命而灭族了,倒是没想到还有延续。

“魂太薄了,醒来也活不过今年了。”丛息虔唏嘘一声。

谢南溪没有出神,兀自给他们凝起早起碎裂的精魄。

邪修中唯有嗜尸一派最为独特,他们夺取人之魂魄燃炼,再将剩下之尸体食尽以求迅速提升修为,或许是因为食尸的反噬,这一派人大多疯魔不正常,最好看人在清醒中疯魔。

他们会对着人使用混淆术来暂时控制人的大脑,来对目标进行暗示,强制性逼迫他们吃下自己的亲友,被控制的人是清醒的,他们不能摆脱邪修的操纵,只能清醒的无力的看着自己像只野兽一般胡乱撕咬至亲,甚至是自己的身体。

待清醒过来后,这群人无一例外都是崩溃的,对于一直在旁看戏的邪修来说,这是个趁虚而入的好机会。

他们会趁机在存活下来的人身上打下印记,投入蛊虫,强行将人拉入阵营。

蛊虫会分食所宿之主的魂魄,麻木人的意志,为了魂魄不被啃食殆尽,这些人就必须走上嗜尸派的路。

一般的嗜尸邪修如果有按时吃食的话,魂魄绝对不会如此脆弱,谢南溪瞟了一眼施晏可的肩膀。

三个人的肩膀上都有块咬伤,那块地方并不是第一次受伤。

旧伤添新伤,旧伤添新伤,重复着来。

或许他们没有完全走上嗜尸派的路。

“她的心没了,别说今年,今天都活不过去。”李怀良严谨的补充了一句。

他看了看地上三人,“这就我守着吧,也不能就一直在这等着他们醒。”

谢南溪站起身,“两个时辰。”

“行,正好够我研究研究是什么让他们突然失控的。”

李怀良的眼里闪着亮光,不自觉的划动着范围,“这一块就交给我清查吧,保准飞不出一只蛊虫。”

谢南溪怪异的看了他一眼,又看向旁边略带着有点松弛的两人。

怎么一点都不紧张?

她丝毫没感觉到自己也是一样的放松。

“我找生机。”谢南溪看向两人。

丛息虔拉着桑梧举手:“我和他先去找找看之前消失的几波人,找到了聚起来一起,方便到时候消息传出来安抚百姓,也能更好安排清理邪修查事。”

桑梧扯下自己的手,揉了揉肩膀,丛息虔的劲是真大啊。

“那么,”他拿出了一张传讯符,“要不先试试城内能不能通讯?”

捏碎传讯符,成功接通远在城主府的曲乘安,他那边的声音吵嚷,隐约可以听到欲哭无泪说不知道的声音。

“曲乘安,司华。”谢南溪提醒道。

“明白。”曲乘安贼兮兮的回了一句,目光如炬的转向了一旁装透明的管事。

这边的几人相视一眼,微微挑眉。

“那么我们?”

“分头行动。”

“随时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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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风宗,雷云四聚,弟子群聚一峰之下,仰头目视一道道劈落的雷。

“渡劫的是哪位师祖啊?”

“不是,师祖们早就到巅峰了,现下是师尊。”

季落尘疑惑的侧头,看向颜望迟,“可师祖们好像没有飞升……?”

颜望迟竖起拇指,指了指右方从闭关中特地跑出来看戏的玄云,小声说道:“咱们宗,不在乎飞不飞升,怎么潇洒怎么来。”

他晃着脑袋,想起曾经某位老祖的话来:

“去了上边也是要重头开始,累死累活飞升结果成了最底层,我没有毅力不想去。”

至今那位老祖还打着闭关的由头逍遥自在,不亦乐乎。

孟景竺的脸色并不好,不是因为雷劫,只是他在渡劫过程中看到了一些莫名其妙的画面。

那画面过于荒唐又过于真实,以至于刚刚恢复了一些体力他就立马跑往筠星阁,连玄云都被他忽略了去。

“师尊这是……”颜望迟忐忑的开口,余光瞟着玄云的脸色。

师祖可不能生气啊!小师叔保佑小师叔保佑!

玄云的表情没有多少变化,只是看向孟景竺离开的方向,眉头微皱。

筠星,玄云的三师兄,墨竹的师尊,一个把命道修到极致的药修。

“南溪啊……”玄云喃喃着,叹了口气也跟了上去。

作为一个闭关中还要被自己的徒弟打上试药主意的师尊,筠星可谓是随性中的随性。

说是闭关,但是门窗大敞,说是无心他人评价,但是半夜跑去无影剑宗跟说自己坏话的老头大骂三百回合,还把人骂去闭关了。

他今日原先计划得很好,品酒悟道,简简单单安静祥和。

结果自己某个怨种师弟的徒弟突然渡劫,那阵仗让他想起了自己某个省心的师侄,省心师侄已经好久没有消息传回来了。

出于对后辈的关心,筠星便顺手算了一番,结果这一算,给自己算得气血攻心差点倒下。

这位随性的师尊一下子就火大了,雷声浩荡了多久,他就和天理论了多久。

“你是说,你看到了南溪被困死在了鎏洹?”筠星不忍直视孟景竺,“要不你先换一身体面一点的?”

孟景竺老脸一红,但现在他顾不及尴尬,“是常家诅咒,太真实了,我不敢不信。”

“看来还是你还是想要她活着啊。”筠星仰头,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

“什、什么?”孟景竺看向他看的地方,只看到了一片粉紫色的云。

“没什么。景竺,去一趟宗盟吧,这是真的。”筠星摇头,“不过我们做不了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所有能救人的人和东西都布去那附近,这是劫,不可避,只能等他们自己破。”

“南溪……”

孟景竺还想说什么,被赶来的玄云打断,“景竺,相信她,她远比你我所想要强大。”

“……好。”孟景竺又匆匆离开了。

玄云随手抄起筠星的酒,“师兄算出什么了?”

“白雾。”筠星苦着一张脸,“什么都没看到,就先挨了反噬,天道是愈发不爱我了。”

玄云嗤笑一声,眼睛不自觉的滑向筠星身后的一墙珍药。

“我打算去出门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