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柯玄面色冰冷,一甩手就将梁章的手打飞。
“好好好,你敢打我,今天别想走出这千药坊。”
梁章低头看着脱臼的手臂,面露痛色,大喊道:
“五客卿,有人对本少爷图谋不轨。”
柯玄不想惹是生非,将剩下的钱放在桌上,拿起瓷瓶就欲离开。
刚走出隔间,一抹银色刀光就从他面前落下,势大力沉,若非他的连云步到了熟练境界,只怕这刀就结结实实落在他身上了。
“阁下有话好好说,别这么急着走嘛。”五客卿收刀,诚恳地望向柯玄。
下一刻,他的面色变得不对,沉声问道:
“你是张成?”
“张成?”梁章眼中闪过疑惑,但转眼就变成狠厉,朝着五客卿喊道:
“齐老,梁莺那贱婢就是因为这家伙,拒绝了族里给她安排的亲事,赶紧把他拿下,我要让那贱婢跪在我面前求我。”
身处寒冬腊月,五客卿衣着玄色练功服,鹰钩鼻,深眼窝,面容枯槁,长相很是渗人。
“蠢货。”柯玄低声骂道。
通过梁莺的讲述,他知晓梁章是个一事无成的纨绔子弟,可未曾想他比梁莺所讲还要更加废物。
梁莺那女人可不是轻易就会服软放弃的人,连自己的对手都不了解。
这种货色怕不是有人故意推上来,作为控制梁家的傀儡。
听到这里的声响,二楼的其他侍女纷纷化作鸟兽散,张谦余面色焦急地从隔间里出来,大喊道:
“快停手,这里是千药坊,有事你们出去解决,否则弄坏了东西,后果自负。”
说到“后果自负”时,他的脸色阴沉,语气阴冷,宛若吐着信子的毒蛇。
五客卿脸色一僵,悻悻将刀收回鞘中。
“齐老……”梁章还欲说些什么,但被五客卿强行拖着出去了。
千药坊可不是梁家所能得罪的起的,这梁章怕不是逛青楼把脑子逛坏了,要不是看在那位的面子上……
五客卿目光阴翳,有小儿止啼之能,看得梁章不敢再言。
柯玄见状也不多留,拿着瓷瓶,默默离开。
除去死在他手上的刘青,梁家共有七位客卿,最弱的都是三次换血。眼前长刀不在,最为擅长的刀法施展不出,他没有把握胜过五客卿,不如就此作罢。
至于道果,在没有弄清楚前,从长计议。
即使场面相当难看,五客卿在出了千药坊后,仍旧没有继续动手。
光天化日之下,还是要尊重律法的,可之后那就不一定了。
在柯玄出来后,五客卿阴恻恻地朝脖子一划,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仿佛是在吓唬柯玄。
“虚张声势,装神弄鬼。”柯玄面无表情,淡淡道。
兴许可以问下梁莺能不能把梁章腰间的那块玉佩偷来,毕竟在跻身锻骨境前,柯玄并不准备出手。
小不忍则乱大谋,不如先去取回刀鞘。
早在十日前,柯玄便拜托城里最好的铁匠铺打造一副刀鞘,不过碍于事务繁忙,抽不出身,一直没去拿。
今日既然来了千药坊,不如顺手去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