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进入了梦乡。
容峰寒潭。
花蚨刚从容峰上下来,此刻正站在寒潭边。
“柳寒!”花蚨喊道。
她连喊了好几声,可是良久没人应她。
“人呢?!”花蚨不耐烦地嘀咕了一句。
随后她皱着眉头,来回巡视冰室和石室,都不见人。
她又回到了寒潭边:“何青青!”
韩柳身躯不住一震。
花蚨敏锐地听到了草丛窸窣的声音,她定睛一看,韩柳正一个人抱着腿所在寒潭边新长出的那一片藤蔓后面。
她快步走过去,见韩柳头发是乱的,身上的衣服是半干的,很是奇怪:“你在这干嘛?”
韩柳又将脚往回收了收,偏过头去不打算理花蚨。
花蚨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总觉得韩柳现在看上去异常地焦虑,这是她许久没有在韩柳身上见到的情绪了,上一次看见还是在他下寒潭之前,那时候他还是个少年呢。
“颍阳现在乱套了,你要不要称这个时机上去?”花蚨问。
韩柳像是没听到一样,一点反应没给。
“卓国莲和迟友白可都快掐起来了,”花蚨补充说,“如果你想的话,现在可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好机会。”
韩柳还是一样不为所动。
“何青青呢?”花蚨稍微缓和了一点语气问。
韩柳立即转过头来:“何青青不见了。她从几天之前跳下寒潭就再也没上来过!”
花蚨感到他的呼吸都有点急促了,试探着问道:“淹死了?”
“没有!”韩柳站了起来,“我下去来回看了好几圈了,活不见人、死没见尸!”
“那她是怎么没的?”花蚨冷冷地问。
韩柳焦躁地回想着:“她……她那天好像是说找到了什么出去的方法,然后潜下去……就没上来……召回仪式也没用……”
韩柳几乎已经有些在神游了。
花蚨敏锐的捕捉到了关键词:召回仪式。
“你在她身上种蛊了?”花蚨直勾勾地看着韩柳问道。
韩柳看着花蚨,眼神虚晃了几下,犹豫地“嗯”了一声。
花蚨自嘲似的笑了一下,心想:原来卦象所说的链接,并不是她猜测的双修,而是指韩柳在何青青身上种了蛊虫。
“召回仪式可是有可能死人的。”花蚨说。
“没死!我能感受到。”韩柳肯定地说。
“那她还活着不就行了?”花蚨没好气地说。
韩柳白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当初有机会你没抓住赶紧双修,现在后悔啦?”
“你能不能不要满脑子只有那点兽性的东西?!”韩柳咬牙切齿地争辩。
花蚨眯了眯眼睛,好像一条蛇吐了吐信子:也不知道你们这些人在假装些什么,是被世俗的那些道德洗脑洗残了开始自欺欺人了?
花蚨决定不再与他继续无谓争执:“我是下来问你要不要上去的,你给我个准信。”
“不去!”韩柳不耐烦地说,从花蚨身侧略过,径直走回了冰室。
花蚨有些生气,死死盯着韩柳正远离的背影,脖颈上若隐若现地闪出几块蛇鳞来。
要不是主人的缘故,迟早咬死你!
花蚨在心里放一些永远不会实现的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