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果果!回来果果!”
噗通!
“哎呀!快来人,救命啊!救救我的果果!救命啊!”
...
余果睡的很沉,他好像隐约听到妈妈在喊他回头?正当余果想要回头的时候,一阵婴儿般的呓语又把他拉回了梦境之中。
“nia a yi ayi ay”
“夫君,你看,儿子真像你!”
“佛祖保佑,佛祖保佑!我老余家终于后继有人啦!哈哈哈哈!”
襁褓中的婴儿飞速长大,眨眼间便长成了个秀气的童子。
秀气童子抱着一堆杂乱的书,用稚气的声音询问着枣树旁的中年男子。
“爹爹!人生南北多歧路,君向潇湘我向秦,是什么意思?”
“哈哈,果子,这些道理,爹爹不能跟你说,当你长大了,自然就懂了。”
“嘁,不懂可以直说喔爹爹,春柳说,爹爹前些天去镇子上参加什么诗会,被那些老爷们嘲笑了!丢死人了!”
中年男子闻言正要迈出的脚步一崴,差点摔倒在地,好在秀气童子及时扶住了他的爹爹。
“咳咳,这些下人越发没规矩了,竟什么都说与小孩子听。”
说完男子拍了拍童子的头,仿佛觉得不过瘾,又像揉球似的摸了两圈,再捏捏弹嫩的小脸儿,双手把儿子怀抱起来,一手摘枣,一手拖着儿子
“爹爹呢,以前那可是整个村里唯一的秀才!你现在还不懂秀才的含金量,总之,非常之厉害!你的公公,也就是你爹爹我的爷爷,在你爷爷还在世的时候,也就是我的爹爹...”
“我都听晕了爹爹!讲重点!”
“好好好!来,先吃个枣子”
接着便不由分说将枣子塞进儿子的嘴里。
“公公研究族谱,发现咱们家祖上乃是前朝镇国公余远杭...的旁支!远的不说,就说近的,你公公那以前也是没过过穷苦日子,后来你爷爷出生了,咱们家也是慢慢衰落,到了你爹爹我这一辈,每天都是吃不饱穿不暖!”
说着,男子叹了一口气
“你公公走的那天,临死都叫你爷爷考取功名光耀门楣!不可堕了先祖镇国公的威名。可惜你爷爷是个不开化的,记得你公公和我说过,你爷爷小时候就是个混小子,不像果子,又乖又听话,他被你公公怎么打都不服,就是不读书!最后参了军,缺了腿回来,倒也幸运,找到了你奶奶作伴。”
“爷爷长什么样子呀爹爹?为什么果子从没见过爷爷?”
说着男子放下了果子,喃喃道:“我怎的与你这还没豆丁大的孩子说这些,入秋了...人倒总情不自禁的感伤...”
“爹爹?奶奶为什么从来不说话?爷爷不应该在奶奶身边吗?就像爹爹和娘亲一样!还有还有,好久都没见到娘亲了,爹爹不是说娘亲会来看果子的吗?”
男子听完,背过身去,眼中晶莹闪烁,嗓音颤抖着说道:
“果子,这些事,离你太遥远,你长大了,就会明白。呜...爹爹...继续听爹爹讲考取功名的事,怎么样?”
...
又是一段时日,果子长成至8-9岁的模样,根据大乾国的律法,已经可以参加科考了。
小溪村,整个村的村民都聚在村口,默默的看着坐在马车上的果子。
“果子,路上带着这些吃食,可别挨饿了。”
“谢谢何婶!”
“果子,路上生活起居,可别再自己拾缀了,尽管吩咐春柳和秋枫就是。”
果子随意摆了摆手
“放心啦秋姨,秋枫可是你女儿诶!我会照顾好她的啦!”
“你这孩子!我说真的!秋枫,照顾好果子少爷听到没有?”
果子身后探出一个怯生生的小脑袋,轻轻答应着
“是...”
“我爹呢?李伯,看到我爹了吗?”
李伯上来单膝跪地,两手作揖道:“禀少主,老爷他说年纪大了,不想在你这臭小子面前掉眼泪,别的就不说了,你小子若是没超过老爹,只能考个秀才,那就不要回来见我了!”
果子闻言无奈嘴巴一撇,心说这人怎么越老越...越那啥来着?好像有个很好能形容老爹的词儿,但是想不起来!
“好啦好啦,那我走咯!森哥儿,快马加鞭,出发吧。大家瞧好吧,我一定考个状元回来!再见咯~~!”
...
自本朝大乾国夺取前朝朝政以来,各地常有起义与叛乱,因此马车去往县城的路上,只有一些空荡的客栈,破烂的寺庙道观。
李燕晟(sheng作名字时一般念四声),李燕临两兄弟叫醒余果和两个小丫鬟春柳秋枫,遥指前方一座破落的客栈。
“少主,我们今晚大概要在这过夜了。”
“叫我少爷就好啦,整个小溪村就你们李伯一家子老是叫我少主,太尴尬了喂...”
“是,少主!”
“......”
于此同时,小溪村,以往此时,大部分人都已入睡,但此刻的小溪村灯火通明,俨然一副天明的状态。
“王爷,少主的身份已经安排妥当,绝对身世清白,国内富庶城市也皆购置房产,其余财产数额巨大,不好转移,已将藏宝地信息都隐藏于少主的护身符内。”
“好!”
男子转过身来,幽幽的看着角落里布满灰尘看不清名字的灵牌。
“皇兄,你的遗子我已安排妥当!我拿我亲儿子才换来他一命!把他当我亲儿子一样抚养!余海沧!我余江流不欠你的了!”
说完,余江瘫倒在地,流放声大哭...
“王爷,保重身体。”
“呜...呜呜呜呜呜...是我的错,该轮到我赎罪了...”
...
“奉耀鳞王爷令,起兵复国!伐逆讨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