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夸我闺女,我能不激动吗?”宋大山讪讪。
女儿奴啊女儿奴。
徐金梅老家的习俗和宋家老家的习俗略有不同,想起宋大山刚才说的话,便又瞪了他一眼:“宝儿都要出国了,你还在这给宝儿找事。”
“哎呀,我这不也是想让她再认认亲戚的脸嘛...”宋大山立马去给徐金梅捏肩讨饶去了。
这回徐金梅不吭气了,只是多少还有些不高兴,显然是想到了从前的事。
她和徐金桂的近亲太拉胯,说直白点就是“都不是什么好人”。
当年要不是他们侵吞家产,徐金桂也不至于辍学离开家乡独自打拼养妹妹。
那几年姐妹俩的日子过得苦不堪言,风华正茂的徐金桂南下打工,住在最破旧危险的小破街,无数诱惑和危险缠绕己身。
后面更是因为看错人嫁错人受了许多苦难,归根结底都是因为那些破亲戚起来的。
让姐妹俩如何不恨。
可宋家这边的亲戚却没什么过错,甚至当年或多或少的还都相互帮衬着,总是要来往的。
眼瞅着徐金梅眼眶泛红,宋大山和宋平清都察觉到徐金梅情绪不对。
还没等宋平清开口,宋大山就已经抢先一步:“那啥,媳妇我错了,要么我给你买个包吧。”
宋大山现在也是会买包哄媳妇的人了。
也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错,总之先认了再说。
那毕竟是当年的事了,徐金梅也就是往那儿一想,情绪上来的快下去的也快。
听到宋大山说起买包,又想起宋大山上次送来的那个丑东西,徐金梅气笑了。
徐金梅一手搂着宋平清,一手往宋大山背上拍了一巴掌:“谁要你买的包,一个个丑得要死。”
“没事儿!刷他的卡!我给你挑,行不?”宋平清赶紧把话接上。
“刷!”宋大山立刻从怀里掏出钱包,摸了张卡出来,往徐金梅手里一塞,“随便刷,行不?”
“去你的,你的钱还不就是我的钱。”徐金梅笑骂,但手却很诚实地把卡给收走了。
总要趁机掌握了财政大权吧。
“那花我的行不?”宋平清也摸出一张卡,递给徐金梅,“喏,都是你的。”
“我宝儿是真的懂事。”徐金梅伸手摸着宋平清的脑袋,眼底隐隐有不舍,有泪光。
有这样的爱人和孩子,徐金梅的目光自然是要向前看的。
极品亲戚这种东西,很多时候不是人想忘记,想回避就能回避得了的。
宋平清的升学宴被定在七月三十号,待到升学宴当日,也不知道徐家那边的人是怎么打听到的消息,总之真是好意思厚着脸皮贴了过来。
甚至还直接找到了宴会厅。
面对着这群根本没见过面,但却自称亲戚的人,众人不由得面面相觑。
宋平清的脸当时就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