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有!”
青衫道人恐惧大喊道:“那些皮袋伶人,前辈想要都可拿去,皮袋伶人术法也在我怀中,只要前辈想要,尽管拿去,只求饶我性命!”
他原本以为,论起斗法,不相上下,却不曾想,这道童居然有如此手段!
随手一招,都是他不曾见过的大神通。
他居然连逃都逃不掉!
想要下跪磕头,但已经被钉在地面,动弹不得,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方长再度取出四张白纸,折成飞剑形制,捏着四柄寸许小剑,笑问道:“可知活剥人皮的痛楚?”
青衫道人惊恐万分,话都不知道怎么说。
只是仰躺在地,不住地抱拳稽首,恳求饶命。
杀人。
前生断然不可,而在今世,却是再寻常不过的一件事。
方长神色木然,丝毫不为所动,眼见没有榨出更多消息,也不再给青衫道人继续求饶的时间,手中四柄飞剑径直飞出。
一剑斩首。
此剑染血,神通不再。
一剑展开,还原成纸张,贴在脖颈处,以防青衫道人鲜血喷溅,不好收拾。
青衫道人凸着眼睛,头颅飞起,被另一飞剑贯穿,带回到方长手中。
最后一柄纸质小剑将青衫道人衣袍戳破,裹挟其胸口处的一本古籍,回到方长手里。
他定神确认,手中古籍正是《皮袋伶人》,便就此作罢。
而后,方长面对台上十口皮袋朗声道:“诸位,今日始,这谋财凶主已被惩戒,将生不如死,若诸位信得过我,可入我袖中,日后为诸位超度。”
人皮顿时人立而起,随风进入方长衣袖。
说来也奇,方长的衣袖明明只有那么大,但整整十张人皮进入袖中,居然还是空空荡荡,两袖可被清风拂动。
做完这一切之后,方长扫视四周,轻笑一声。
众目睽睽下,方长立在原地,一手抓着青衫道人的头颅,顷刻间,化为纸扎人。
清风拂过,纸扎人拔地而起,随风而走,飘出谭城。
直到纸扎人飘出视线,众人方才回神,议论纷纷。
“这小道长,当真是心善之辈。”有人感慨。
“杀得好啊,此人死不足惜!”有人愤怒。
“这小道长取走了那害人邪术,难保不是下一个害人凶徒。”有人担忧。
谭城之中,议论纷纷,此事也传到官府耳中。
官府闲来无事,自然不会招惹腥臊。
不过死一人而已,算不得什么大事,总不能因为一条人命就去通缉修道有成之人。
他们算的清楚这笔账。
更何况,那无头道人也是个外来户,此事没有苦主。
无人报官,此事关官府何事?!
谭城外。
纸扎人御风而来,寻一处空地落地,而后,衣袖中跳出一个小人。
小人迎风便涨,很快如常人一般大小,面目和纸扎人极为相似,唯独不同的是,这人面色红润,不似纸扎人一般苍白。
小人便是方长的本体,日常行走的,是方长扎出来的纸扎人。
这是他的一方神通,名为折纸巡狩。
方长随手撕下纸扎人的面目,远远地看了眼谭城,叹道:“羊骨怪和趁手家伙什都在客栈,还要进城去取一趟,只希望那客栈伙计听从劝告,不要将羊骨怪喂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