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平看了眼门外,缓缓地问道:“刘大人,那几位是……”
刘备也看了一眼,眼神有些暗淡:“哦,是我的几个侍卫,脸上有伤怕吓到人,这才戴着面具,不用理会。”
“大人高义。”阮平再次一拱手。
刘备就是一愣,我高义我咋不知道。
很快想明白了,心里一叹,你这话倒也不假。
礼仪礼仪,有礼有仪。
做官,更是如此,不但要言谈举止合理合法,就连相貌也要仪表堂堂。
很多明明很有学问的才子,就因为容貌不太敢恭维,或者失去做官的机会,或者无法升迁只能做个小官。
后来慢慢延伸,就连一些官员的侍从也要格外挑选一番,或者仪态不凡,或者孔武有力,就算长得比就平凡,也有一技之长。
丑陋的,如果真有些本事也可以做侍卫,却也是那种远远警戒,无法陪在身边近身保护,更别提带着出来一起吃饭。
“今天我才回到店中,听说昨天拙荆去了县衙,如果有失礼之处,还望大人海涵一二。”
阮平给自己婆娘请罪。
“哎,这话就不对了。”
刘备摆了摆手。
“我是县令,治下的民众都可以见我,这没有什么可以避讳的。
而且,又是有事相商,怎么会有错。”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阮平连连感谢。
刘文冲着房梁翻了个白眼,可都够沉得住气的。
“此事就此揭过,想必阮掌柜既然知道你夫人的事,应该知道为了何事,我想阮掌柜一定不会拒绝,对吧?”
阮平满脸堆笑,眼角一哆嗦,啥意思啥意思,哦,合着我白送一桌酒菜还不够,还要再搭上一些,你才满意。
青年人,你不怕撑死啊……
阮平能开一家酒肆,不会是一个完全的蠢货。
从伙计前来说有客人说自己的酒不错,想请自己前去一叙,还是个外地口音,又来此吃了几顿饭,再加上自己夫人去了县衙……
阮平就猜测,这些人可能就是来这里吃饭的县令的下属,在这里吃的不错,这才向县令推荐。
然后,今天来,可能就是谈一下后面的合作。
所以,阮平其实也想好了,也准备请客,攀一下交情,方便日后。
但被人抢先了,就有些……
看了眼刘备,才看一眼刘文,心头一跳,你俩不会故意的吧。
自己没想到,来的竟然是县令,心中还暗自高兴,这更好了。
可,自己准备着等会再说请客的事情,好加强一下双方的印象,咋就被这么迫不及待的说出来了,还好像是被逼着说的,请客是请客了,分量可就大不一样了。
还别说,越想越有道理,越想越恶心。
这俩货,一个说官话,一个说反话,把我唬的一愣一愣的,愣是只能顺着往下说,搭上了一桌子酒菜。
呃,刚才那桌也算的话,两桌子酒菜的钱就这么白白的没了。
呜呜,我招谁惹谁了我,也忒倒霉了。
哼,都是伙计的错,你当时要是借口我没在,不就啥事没有,扣钱扣钱。
做生意,讲究有付出有回报,感觉自己刚才的付出都喂了狗了,人家不但不买账,还想要自己更多的付出,阮平隐秘的瞪了伙计一眼。
伙计放下最后一盘子菜,往外走,感觉背后凉飕飕的,一股毛骨悚然的冰寒,就是一哆嗦,妈耶,咋这么冷呢。
想起来有句北方的俗语,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阮平狠狠的一咬牙,希望你不要太过分,不然……
“大人有话请说,只要我能做到,一定尽力而为。”
“多谢多谢,不用尽力,用心就好。”
呃,听出来了,不好糊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