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有光亮?
根本不考虑男女之防,他直接推门进房。
雅妃好端端的躺在床上。
两人皆大吃一惊。
神医不顾她的拒绝,为她切脉。
体内有毒,但不致死。
“谁为你医治过?”
在神医恐怖的眼神下,雅妃跪床求饶。
“自从上回沈云舒走后,没人再来过,真的,没人来过......”雅妃极力证明自己所言非虚,还指着门外说:
“大人要是不信,可以问华翠,她能证明我说的都是真的。”
神医不大相信,“真的没有?”
“没有,真......”雅妃忽然一顿,想到了什么,赶紧说:
“后来沈云舒还让一个叫棠岐的小太医,送过几回药来,不过我一口都没喝,全倒在花盆里了。”她指着房间角落一盆半人高的福禄桐,“大人若不信,可以去贴近闻一闻,还有股药味呢。”
神医果然去墙角闻了闻绿植,这盆绿植几乎全是枯枝,只有寥寥几枝树杈长出新叶,显然没有好好打理,快给养死了。
盆土颜色发深,散发出浓郁的药味,扩散到整个房间。
雅妃没有说谎。
但在没人医治,没喝解药的情况下,雅妃不可能自行痊愈,肯定哪里出现问题。
神医便追问沈云舒来过前后的细节。
雅妃毫无保留的讲述一遍。
“你说她只是为你切脉?没做别的?”
她连连点头,“对,切脉之后,我就觉得身体舒服很多。”
神医若有所思。
云舒同往常一样,踩着上班点,到达太医院。
连续三日,在进入太医院大门时,都有两个不讲情面的侍卫,端上不知名的汤药,监督每一名太医喝下,才会放进去。
她亦如此。
前几天还能偶尔听见几个宫人的咳嗽声,到了今日,连同咳嗽声和咳嗽的人,一并消失不见了。
对于这种怪事,人人都闭口不问,就像那些消失的人从没出现过。
要么跟张清清这些太医一样,一问三不知,他们也确实不知。
身处皇宫,上头让做什么就做什么,想保命,就必须做个合格的瞎子聋子,不打听不多事。
“沈院判,皇上有请。”一道慷锵有力的声音传来。
云舒熟悉这道声音,是侍卫武从录。
皇上请她诊病的旨意,大多由这个侍卫来下达。
她合上医书,摆回桌角那摞整齐的医书上,背起药箱,跟着这个多次接触,却没说过几句的侍卫去见皇上。
快到皇上书房时,武从录破天荒的开了口。
“神医在里面。”
云舒明白,他在提醒自己,皇上找她,跟神医有关。
必定不是好事。
只是她一向跟皇宫侍卫没有交集,尤其是这位出了名不徇私情的武从录。
他干嘛要来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