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

燕景聿眸光冷如冰天雪地，还敢提远离他，这姑娘到底知不知道他有多生气？

云瑶没有看燕景聿也能感觉到他的怒意，她无声站着，遵从圣意，住口。

燕景聿当然不会理解为逆来顺受，她只是表面看着温顺，她从来不是逆来顺受的人，恐怕心里打定了主意，与他天涯陌路。

跨近两步，燕景聿捏住云瑶尖俏的下颚抬起，目光威慑，冷言道：“朕不喜强迫，但朕会生气，生气会杀了云枭、洛湛、夜寒、岳拓......”

每一个人的名字，他都清晰且掷地有声的说出。

“燕景聿你清醒点。”云瑶拨开他的手，只觉心口刺痛。

他并未桎梏不放，冷冷注视她道:“朕从不糊涂。”

他是要告诉她，如果用强势的手段，没什么是得不到的，她纵有绝世轻功，无影无形，也要被掣肘。

云瑶不是认不清，燕景聿若下狠手，她没有一次能离开。

从心而言，她不愿离开他，她喜欢他。可她是南岳公主。

燕氏一族为保皇室血脉纯正，朝臣及宗亲不会允许她为妻，更不会允许她生下皇上的孩子。

她宁愿终身不嫁，也不会为人妾室。

或许，她注定一生孤独。

云瑶唇角一抹苦笑说：“皇上，云瑶的身份不能再为汝妻。”

她眼圈红了，眼睛酸涩，低头敛眸掩去，说出这话，云瑶的心很疼。

燕景聿感受到她的伤感和孤凉。

“以后云瑶在燕瀛，是丞相的孙女。”他抬起修长的手指，触碰她背后如云的秀发，隐约抚摸到她骨感的背身。

云瑶觉得这个身份不真实，如同忠勇侯嫡女。

她执念做真正的自己，却要从一个假的身份换成另一个，真是天意弄人。

她思量时，他的手从顺柔的发鬓往前到脖颈，在云瑶抬起美无瑕的眸看来时，低沉问：“这副容颜打算用多久？”

云瑶沉口气，压下不平的心绪，反问：“皇上就没想过，这副容颜下是张丑陋的面孔吗？”

燕景聿眉心微动，突然握住云瑶纤柔的脖颈，威慑道:“不要试图用任何招数离开朕。”

燕景聿太敏感了，她若再离开，他会不会真的下狠手？

“漠北雪山冰蚕霜丝做的，仅那一副。” 云瑶眸光流转说。

那假面能以假乱真，瞒天过海，燕景聿不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