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大门、前院、前厅到了二道门。一位师爷打扮的人,在此等候。那人见了张禄,上前拱手道:“我乃总督府严师爷,张秀才请跟我来。”随后张禄带着银翘跟着他穿过院子,来到了正厅。总督日常见宾客和处理政务都是在这里。
师爷在门外说:“老爷,张秀才到了。”
屋里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进来吧。”于是张禄带着银翘进了屋。
张禄见到总督便下跪说:“晚生张禄拜见总督大人。”银翘也跟着一起跪下。
薛总督放下手里的眼镜,笑呵呵的对张禄说:“张禄啊,没想到才过去几个月,我们又见面了呀。你过年时候在武川发生的事可都传遍了,连我都有耳闻哦。”
张禄跪在地上低着头说:“晚生表妹差点被恶人侮辱,晚辈是一时冲动手刃了凶犯。”
薛大人微微一笑说:“真的只手刃了凶犯匪徒吗?没有伤及无辜?”总督沉默一会儿看张禄跪在地上没说话于是补充道:“算了,既然人犯已被正法,知县大人也已经结案,本总督也就不说什么了。”
“总督大人明察秋毫,晚生钦佩至极。”张禄说完就往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薛总督说:“好了,今日本督也不是问你这件事。我问你,李明达是你什么人啊?”
张禄回答:“李明达是我外祖父。”
“哦?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呢?”总督继续问道。
“外祖父与家母曾断绝联系二十余年,我以为是今年才知道的。”张禄如实回答。
薛总督听后叹了口气说:“明达年轻时曾在我帐下做一名偏将,当年我中了计谋被敌军围困在一山谷中。是你外祖父带着我一路砍杀出来。我念其英勇,便私下与他兄弟相称。如今算来,我与他也有二十多年没见了。他还好吗?”
张禄回答说:“外祖父前年辞官修养,托总督大人的福,如今身体还算硬朗。”
“那就好,那就好!”总督脸上显示出一丝慰藉。“他比我还小上几年,没想到他到比我先回家享清福去了。”总督说着脸上转而露出苦笑。随后指向跪在张禄身后的银翘问“这就是你外祖父信中所提到的那个丫鬟?”
张禄回答:“正是。”
薛总督将眼镜拿起,仔细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女孩“你把头抬起来,我看看。”银翘听话的将头抬起。薛总督点了点头说:“嗯,这老家伙眼光还是不错的,一看这女孩长的标志好生养,一定能给他生个大胖曾外孙。哈哈哈哈。”
张禄有些尴尬,连忙解释道:“回大人,我与银翘姑娘并未有肌肤之亲,我答应我外祖父将她带来,只是为了带她出来见见世面,不愿让她一辈子待在那一方院子里罢了。”
“哦,是这样啊。”总督将身子靠在椅背,喝了口茶水继续说“没想到你小子还挺善良的,为了一个丫鬟就敢欺骗自己外公。”
张禄急忙说:“晚辈不敢,晚辈这么做只是想多救一人,但又怕外祖父生气。所以才出此下策!请大人明断!”
“哈哈哈哈,我跟你说句玩笑。你小子冲冠一怒为红颜,为了表妹手刃罪犯。然后又化身菩萨心肠,救这姑娘于水火。难怪你身边有这么多的红颜知己呢。”总督意味深长地看着张禄。
“那张禄,既然你是将门之后,按理说你就不该待在辛字二号院了。我想想啊,以现在的情况你该去戊字院还是己字院呢。。。。。。。”
张禄听后赶紧阻止说:“禀大人,张禄在辛院住的还算习惯,而且我也不想让别人觉得我是靠外祖父的关系去的书院。”
“好,有志气!”听到张禄这么回答,薛总督起身走下来将张禄扶起。“那这样吧,你就还在辛字院学习,这银翘姑娘嘛,也可以去辛字女院去学习。”
张禄听后高兴地说:“多谢总督大人成全!”
“哈哈哈,你小子既然是明达的外孙,那就是我薛某的家人,没必要这么客气。你回去后告诉你外公,就说我很想他,让他有空的话来金川府和我叙叙旧。”
张禄回答:“一定将此话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