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张延也意识到自己有些跳脱，语气变得正经，“张延。”

Vivy轻哼了一声不与他计较，转而说道，“这还不明显，你被人用枪指着，子弹距离你脑壳仅剩1厘米，我要是晚点出来，现在地上流得就该是你的脑浆了。”

“果然是你的手笔，你是怎么做到的？”张延好奇心炽烈。

“这个游戏的本质是什么?我问你。”

“跨越阶级的斗兽场。”张延不假思索回答。

“你说的是它存在的意义，我问的是本质，好好想想。”

看着Vivy扑棱的白色翅膀，张延没来由问她，“数据怎么会是小鸟的形态？”

“哎，对了，就是数据……”

Vivy话刚说一半，发觉两人交流牛头不对马嘴，颇有些无奈道：“说正事呢，再说了我什么形态重要吗？我还能变成老虎呢。”

说着白色的小鸟幻化成了一只小老虎，忍不住干嚎了几声，感觉怪尴尬的，Vivy又变回了小鸟。

为了遮掩失态，Vivy继续说道：“我的本体是数据，外在是什么形态不重要，都是虚假的。”

张延能听出她话里的烦躁，本来就是无心之语，他也不是非想要问出个一二三来，打了个哈哈也没接茬。

“说到数据，这就是那个游戏物理上的本质。”Vivy巧妙的将话题又带了回来。

听她这么一说，张延有了一些头绪，点点头，“是这个道理。”

转念疑问又浮上心头，“游戏人生的数据是由组委会创造的，隶属于公司，跟旧网数据是完全隔绝的，按理说你和它八竿子也打不着。”

“我跟它确实够不上关系，不是有你充当介质嘛。”

“通过我接触到游戏人生数据，这接触方式不就是病毒……”张延一脸黑线。

“没完没了是吧。”Vivy心有不忿，“你以为我愿意接触那些数据，冒着风险操作，不是为了你？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张延没想到她会如此应激，也不敢再开她玩笑，低声道，“是我失言。”

“切，你知道就好。”

Vivy可没那么小气，继而回归到原本话题，“因为本质上都是数据，我自然可以替换、更改，让当前画面内容停止，自然也不在话下。”

说到这，张延也彻底搞清楚了来龙去脉。

他也意识到一个问题，Vivy的存在，在游戏人生里就相当于一个作弊器，如果好好利用，说不定真能成为冠军。

越想他越激动，情绪也变得高涨起来，刚想开口，却瞧见Vivy一脸哂笑的看着他，仿佛看穿了他的内心。

“提前告诉你，我干预这些数据是要承担风险和付出代价的，如果你想让我帮你篡改所有的数据，我劝你死了这份心，我做不到。”

“什么风险，什么代价？”张延仍抱有一丝侥幸。

Vivy眉头微皱，没有回答他，张延狂热的姿态让她觉得恶心。

冷冷说道，“放弃不切实际的幻想，还是着眼于眼下比较好，我觉得。”

张延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沉默了一会儿，张延才小声问道：“你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