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敢,赌了!”
随着苏印这一声应和落下,现场骤然哄堂喧闹起来,气氛瞬间如浪潮一般,此起彼伏。
莫非两大世家家主嫡系当真要在此时此刻此地分出个子丑寅卯来,那还得了?!
这可是南宁城的大事件!
由此也可见,苏家与朱家之仇怨是如何深沉,以至于在场之人都不觉得有什么突兀,反而都觉得理所当然,本该如此。
朱灏冷笑道:“我怎么能确认你不会耍赖,苏觉凭什么任由你拿他一只手来赌?就凭你们俩的关系,可还不够。”
苏印明显有所迟疑,皱眉道:“那你想怎么样?”
苏觉顿时有些看笑了,心想苏印这小子什么时候演技这么好了,连朱灏都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
苏印敢这般有底气,自然是看出了苏觉的身份,但他显然是想一步一步钓着朱灏,直到他完全入坑。
先前苏觉不经意间扭动双手,实际上是在掐一个印决,一个在场只有苏印与蜉蝣才能看得懂的印决。
太一禁法决!
三人在吃鸢尾妖鸡时,苏觉曾在二人面前毫无顾忌的掐诀修炼,苏印自然熟悉。
苏觉这个正主就在此,这场赌约还有输的可能吗。
基于此,苏印差点就在心中乐开了花,连番的表演,别提憋得有多辛苦了。
别看其还年少,又不像苏觉一般拥有两世记忆,自有城府,但自小性子跳脱,鬼点子多,又出身苏家大族,耳濡目染多年,自是有些「道行」在身上的。
“灵武场对赌,向来公正公平公开,如今双方达成赌注,此番赌约又是在我灵武场进行,那自然受灵武场监理,诸位可有异议。”
看台一侧,走出一中年人,身着灵武场制式服饰,面容冷峻严肃,不苟言笑,正是先前负责苏觉与游良看台的那个灵武场维持秩序之人。
苏印再次迟疑,咬了咬牙,看着朱灏恶狠狠道:“灵武场监理,你可还有异议?”
朱灏见状,笑容大开,向着灵武场中年人拱了拱手,道:“既是灵武场出面,那此事自无不可。”
灵武场最重规矩,既然会出面,那最后的结果也会是相对公平的,输家要支付的代价只高不低。
朱灏实际上没想过真的要苏觉一只手,他也知道要不了,只不过是提出来挫一挫苏印的锐气,也为赢了之后的谈判留有余地。
苏觉虽废,但却不可轻辱,他的一只手,苏家的出价想必也不会太低。
围观众人眼见这一幕,不由得面面相觑,惊疑不定。
“连灵武场都下场了,有意思了。”
“那个禁还有游良,既然没有答应朱家,应该也不会加入苏家。”
“都拒绝,直接打脸两大世家,这南宁城还出得去吗?!”
“蠢货,就是都拒绝才有一线生机,若是拂逆了一家答应了另一家,那才是死路一条。”
“别说了,一切都要看那个戴面具的如何抉择。”
“游良这小子可真倒霉,本以为是来大运,没想到却是倒大霉。”
“......”
......
听着围观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朱灏亦有同感,自觉胜券在握,身心舒畅,差点就要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