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也附和道:“是啊,早知道她这么恶毒,我们才不会去她家喝茶嗑瓜子。”
“回头我就把她给我的那半袋瓜子提溜回去,谁知道上面是不是撒了敌敌畏。”
“我也把剩下的核桃酥给她还回去,大不了再去供销社给她买一包,算是还她这份人情。”
“可不,这种心思歹毒的人哪能真大方呀,指不准哪天就拿我们当抢使了。”
走出酒店的苟漾忍不住连连打起了喷嚏,引得许仁墨一阵嫌弃。
他忍着疼道:“我先去医院一趟,你自己回家。”
两人各怀鬼胎,对方才得争执自然绝口不提。
苟漾只能打车离开,心里一阵嘀咕,等她外公买的车到了,她立马开回家属院,尤其是一定要在宁颖的门口转悠大半天。
狠狠的酸酸她。
苟漾两口子一走,酒桌上的气氛显然轻松、热络了许多。
许仁墨好歹也是个营长,每次去开会跟高石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请的话,面子上有些过不去。
其实大家伙很厌恶这种靠着‘攀云梯’爬上来的人,他们更敬重像秦昭这种踏踏实实打拼上来的人。
而且许仁墨这人规矩多穷讲究,还动不动给上头打小报告,挺招人烦的。
这人一走,大家伙儿也敞开肚皮喝,气氛格外热闹。
李美好敬完了一圈酒,坐回了女席。
宁颖连忙将筷子递给她:“快点吃两口吧,一会儿说不准 还要跟你家老高再敬一圈。”
李美好接过筷子扒拉了两口:“唉呀妈呀,结个婚怎么这么累啊。”
“这才到哪儿,说不准过几天你家老高还得带你回老家后摆几桌呢,毕竟你还没跟他那些亲戚见过面。”
李美好顿时吃不下去了:“小颖,别说了,我都发愁。”
“咋了?”
李美好轻声贴在宁颖耳边道:“刚才我看到他三叔把鼻涕往鞋底子上抹,剔了牙直接咽了下去,还笑呵呵说苍蝇腿也是肉,可不能浪费了……他们老家要都是这号人物,说实话,我真忍不了。”
“……”
两人说话间,门口传来了一阵喧嚷声。
只见两个安保人员拦住一个女人。
那女人看上去三四十岁的样子,头上包着方格子头巾,头发乱糟糟的,脸上也灰扑扑的。
身上的衣服补丁摞着补丁,脚下穿着方口布鞋,双手抄在袖子里,一边哭一边用袖子擦着鼻涕。
酒店里乱哄哄的,女席跟门口隔的远,她们也听不清女人到底在说什么。
“美好,那是你家远房亲戚啊?”
李美好顿时一头雾水:“我不认识啊,应该是讨饭的吧。”
她顿时让招待人员给那女人盛了一碗肉菜,又给了两个馒头。
看上去是可怜人,既然讨到了她的喜宴上,她总得让人家吃好喝好。
谁知道招待人员把肉菜跟馒头端过去时,女人直接一把打翻。
“俺不是来要饭的,俺是来找俺男人的。”
“大嫂,这里是国营高级招待酒店,恐怕没有你要找的人。”
“俺男人是高石,听说他今天在这里办喜宴,俺就是找他!”
女人的声音很大,这会儿子整个酒店里的人都听清楚了。
所有的人顿时都安静了下来。